元醉見離知鳶看過來,有些無措的捏了捏手中的帕子。
離知鳶衝著他淺淺一笑,然後騎馬跟上女帝的車駕。
“公子,長公主殿下剛才好像往這邊看了,是在看誰呢?”元二四下看了看,看到了前面視窗的祁明澤,“難道是看的明澤公子?”
聽到祁明澤的名字,元醉的笑容僵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
祁明澤也注意到離知鳶的目光了,但是他清楚的看到,她看的人不是他。
祁明澤心裡有些苦澀,他很小就被送進宮裡,陪在先君後身邊。
女帝比他大兩歲,離知鳶比他大三歲,他跟她們一起長大,她們對他更是像親姐弟一樣。
祁明澤從十歲開始喜歡離知鳶,到現在已經有七年了,這七年裡,他無數次幻想自己成為她的正君,陪她一起看這大好山河。
可是她好像察覺到了他的愛意,她對他不再是親密無間,她甚至有意避著他。
祁明澤知道,總有一天,離知鳶會迎君,他期待那一天,也害怕那一天。
“公子……”祁生察覺到了祁明澤的悲傷,有些心疼的喊了他一聲。
“祁生,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了。”
“公子,您是這京城有名的明澤公子,是先君後身邊養大的男子,女帝與長公主把您當做親弟弟,您又何苦……”
旁人若有這身份,早都偷著笑了。
祁明澤嘆了口氣。
他曾經甚至為了她,去傷害一個沒有做錯任何事的元醉。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
“皇姐,你剛才看的誰?明澤還是元醉?”離聆問著身旁的離知鳶。
她想也沒想的回答道:“元醉。”
“哈哈,朕就知道,皇姐。朕為你二人賜婚。”
“好啊。”離知鳶勾了勾嘴角,她也來一場先婚後愛。
“上神大人,陛下為你與反派賜婚,會讓女主心生不滿的。”無憂拿著剛才摘的花,放在鼻尖聞著。
“這樣她就會跟右相聯手,那時候才能將她們一網打盡。”
“而且,把反派放在我府中,我才方便關注他,不然太麻煩。”
無憂贊同的點點頭,然後又去別的地方摘花。
離知鳶看著無憂的樣子,不禁失笑。
它怎麼好像在神界沒見過花一樣,對什麼都好奇。
百花節,大家把自己插好的花放在門口,等待女帝遊街,若是女帝喜歡,那便可以進宮中去,成為修剪花枝的宮人,若是做的好了還能封個一官半職,從此走上仕途之路。
離聆看著周圍的花樣,好像沒什麼新意,跟去年的沒有多大出入。
“這百花節,真是越來越沒意思了,一點新奇的東西都沒有。”離聆失望的嘆了口氣,“固定的花,固定的樣式。”
百花節是自離國建立以來便一直存在的節日,不能廢除。
“確實。”離知鳶一邊看著花,一邊注意著周圍,這種大型的活動,很容易有刺客藏在暗處。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懷裡還抱著孩子,不顧侍衛的阻攔,跪在女帝的車前。
“陛下,求您為草民做主啊!”
男子不停的在地上磕頭,很用力,幾下頭就隱隱有破皮的傾向了。
“何人在此申冤?”離聆皺了皺眉頭。
“草民石七科,石原縣的一戶窮苦人家。”
“你有冤情,為何不像地方官吏報告?”
“草民曾經報過官,奈何那狗官與惡人一道,將我妻主打至半殘,草民無奈,只好冒險求助陛下!”
離聆給離知鳶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