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真的覺得好眼熟啊……
那男人剛離開不久,便有一道熟悉身影,手持法杖,步入凝芳閣。
來人一身墨綠色法袍,背上揹著一個造型奇特的木箱,木箱六個面都用硃砂繪了符文,以黃金包角,似有內外兩層,每層都鏤空做了菱形的孔洞,相互錯開,孔洞裡像是還嵌了水晶薄片,隔絕風雨的同時能讓陽光照進箱內卻又不會輕易讓人看清箱內裝的是何物,箱子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流光溢彩。帶來這箱子的人,淺褐色的面上與手臂上形似藤蔓的奇異紋樣,也昭示著來者身份不凡。
看見來人,紀望舒當即舒展開面容,迎出來,“輔司,你來了。”
輔司對著紀望舒俯身恭敬行禮,“聖子殿下。”
紀望舒將人請入室內,輔司將身上背的木盒擺在桌上。隨後將一枚金牌遞給紀望舒,不用輔司多言紀望舒也知道這是代表漆影樓之主身份的令牌,眼下雖借用輔司的身份做遮掩,但漆影樓實際的主人還是紀望舒。
“這是?”楚離圍著木盒左看看右看看,輔司起初護在箱子旁,見紀望舒沒有阻止的意思,便退開了些,任由楚離在箱子上戳戳按按,還時不時湊近了聞聞。楚離看了許久,終究沒忍住對著箱子一角咬了一口。箱子角上隨即出現一個十分明顯的牙印,然後楚離瞪大了眼睛看向紀望舒,“這是純金的?”
紀望舒:“…………”
紀望舒自然知道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也知道這箱子的作用,只能無奈道:“這箱子用處特殊,不能給你。”
楚離有些尷尬的的瞥了輔司一眼,清咳了兩聲退到一邊,“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望舒將手放在箱子側面的金扣上,正欲開啟,輔司卻突然出聲打斷。
“怎麼了?”
“殿下,屬下來時的路上,締命樹出現了些異狀。”
“異狀?”締命樹出現異狀自己理應有所感知才對,但自己似乎並沒有感到什麼異常。
“是,殿下的締命樹……開花了,但只是短促的開了幾日又很快枯萎凋零,屬下不曾見過這種狀況,是以不敢妄動。”
紀望舒疑惑著開啟了木箱,箱中無土,只有一棵青翠的小樹,頂端的枝葉都十分的柔嫩,像是剛生長出來的。小樹的根鬚盡數暴露在外,被凝聚的團團霧氣包裹著,懸浮在木箱內,箱底鋪滿了已經枯萎的白色花瓣。顯然自締命樹開花後就沒有人開啟過木箱,紀望舒一開啟側面的箱門就有許多花瓣從箱中飄落到地板上,花瓣落的極慢,輕盈的好似沒有重量一般。
看著這些枯萎的花瓣,紀望舒一時也沒有頭緒。只有在締命之人身隕後,締命樹才會枯萎,但卻從未有過締命樹開花的情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捏起一片花瓣,在指尖輕捻,花瓣觸感像是新生的肌膚一樣光滑,細膩而又脆弱。花瓣在指間破裂,溢位不少紅色的汁液,淡淡的清甜香氣瀰漫開來。
枯萎的花瓣中好像有一種微弱最讓人忽視的力量在試圖聯絡著自己。
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卻又是全然陌生的,太奇怪了……
見紀望舒盯著指尖的花瓣怔怔的出神了許久,楚離忍不住出聲打斷。
“殿下,你沒事吧。”
紀望舒突然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他將地上散落的花瓣一一撿起來放進箱子裡,隨後搬著箱子來到後院。
蘇顏正在後院空曠處練劍,一招一式都如同武學典籍中描述的那樣,不偏分毫,劍氣所過之處擦到幾片無辜的新葉,從枝頭飄然落到地面。見紀望舒抱著個大木箱子來到後院,蘇顏收劍入鞘,朝他們走去。
“這位是……輔司先生。”看清來人,蘇顏有些意外。
“蘇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