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玲一開口就滔滔不絕,將今日發生的種種都說了出來。
林慕汐在一旁瞧著夏婉玲那放浪不羈的模樣,恍然間意識到自己之所以會一直覺得義母溫柔,並不是因為她性子是這般,而是當時身體不好,根本沒有力氣。
由此可見,經過這段時間的醫治,她真是病好了。
鎮北侯瞧著自家夫人這模樣就高興,之前那病懨懨似林黛玉,他簡直難受極了,還是這樣好 !
“林宏這樣的人竟也能在朝為官?我明天就去參他一本,拋棄妻女的混蛋,要是這樣還能保住這烏紗帽,豈不是笑話?”
鎮北侯氣惱地拍桌子,彷彿受委屈的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小公爺那傢伙我原也瞧不上,手無縛雞之力,當初聽說他為了心愛的女人違抗父母之命還有些意外,沒想到還是一個軟骨頭。”
白皓天忍不住嫌棄,又心疼林慕汐,“妹妹,你這是遇人不淑,不過這些文縐縐的傢伙向來能裝會演,以後哥哥給你找個武將,比起那些花花腸子的文官不知好了多少!”
“說得對!”鎮北侯很是贊同。
林慕汐眼見他們說著說著就開始為自己說親,不免覺得好笑。
“我這恰好有個不錯的兄弟,改日我就帶他上門來!”白皓天直接拍板道。
一旁的白承允瞧著自家頗為冷傲的兩位哥哥在有了妹妹之後就開啟了話匣子,甚至有了當媒婆的趨勢,連忙伸手打住:“慕汐臉皮薄,你以為和你們一樣?”
“哦……好好好。”
白皓天二人也反應過來,訕訕地笑。
這時,鎮北侯的視線卻忽然注意到林慕汐脖子上的吊墜,原是藏在衣服裡,方才她低下頭撿筷子的時候掉了出來,倒是看清了墜子的模樣。
“夫人,這墜子是你送給慕汐的?”
鎮北侯忍不住驚訝,夫人這些年來一直將墜子戴在身上,說是家裡人留給她的念想,從來不離身,這會兒怎麼捨得送出去了?
“我沒有啊。”
夏婉玲下意識地開口,卻在見到林慕汐脖頸上的墜子後,眼神一凝。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墜子,拿了出來。
眾人仔細一瞧,赫然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墜子。
“這……這是……”
白洛嶼幾人面面相覷,“怎麼有一模一樣的墜子?”
“慕汐,你這墜子是從哪來的?”
夏婉玲激動地抓住林慕汐的手,眼裡滿是緊張,似是迫切的想要確認一些什麼。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林慕汐取下了墜子,心中倒是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有可能和身世有關的信物,再加上自己之前見到白洛嶼和夏婉玲時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最重要的是,夏婉玲也姓夏,世上怕是沒有這麼巧的事。
“你母親是誰?”
“我母親叫夏映秋。”
“映秋!你是映秋的女兒!”
夏婉玲瞬間就紅了眼眶,雙手緊緊抓著林慕汐的肩,“我是映秋的姐姐,我是你姨母啊!”
白洛嶼瞪大了眼睛,“母親一直說要找的妹妹,就是慕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