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馬車上的三人一直始終都一言不發。
張元正明白他們兄妹二人還在驚嚇中,所以就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想讓二人自己平靜些。
而朱厚照與雲羅兩人見到真正進入了東宮後,這也才將那顆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朱厚照也比較穩重,並沒有多問些什麼,而云羅不一樣,畢竟已經回到了熟悉而又安全的東宮裡,所以又恢復了那嘰嘰喳喳的模樣。
就見雲羅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張元正。
張元正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對雲羅問道:
“我們的雲羅公主殿下,不知你在看些什麼?”
雲羅聽到張元正叫自己公主殿下,頓時就明白張元正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小臉有一下垮了下去。
畢竟她還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和張元正做朋友,要知道自從她成唯一的公主殿下後,宮裡邊那些太監與宮女們都不敢再和她做朋友。
以前一些還算玩的不錯的宮女們,也都紛紛不敢再和自己有什麼過多的瓜葛,彷彿自己會吃了她們似的,也讓雲羅傷心了好久。
實際上這不怪雲羅,畢竟對於現在的大明皇室來說,只剩下這一對兄妹,所以對其保護的異常嚴密。
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只是一個普通公主時那般自由自在,畢竟物以稀為貴。
除非是當今皇帝與皇后指認的,否則的話任何宮裡陪伴公主與太子的人,都會被嚴查。
所以那些宮女與太監們都,能躲就躲著他們兄妹二人。
而朱厚照早已看出了這點,所以也並未多理會那些太監與宮女,只是用心的學習。
但對於年紀更幼小一些的雲羅,卻並不知情,只是覺得她成為這唯一的公主後,那以前的朋友都不再理她了。
朱厚照則看不下自己妹妹,那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對其摸了摸雲羅的腦袋說道:
“你沒看出來,張大哥並不在意你的身份嗎?而且他剛才分明就是在調侃你。”
雲羅這才反應過來,別人知道自己是公主後,不是恭恭敬敬的,哪像他張元正剛才那般輕佻,一副彷彿是鄰家小妹的態度。
雲羅想明白這些後,羞惱地一拳打在了張元正的肩膀上,並說道:“張大哥淨逗我,真是壞死了。”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眼神中那高興的神情卻怎麼都掩飾不住,畢竟這也算是唯一一個不在乎自己身份的朋友。
自從成為唯一公主後,除了父皇與母后沒有什麼變化以外,其他人都對自己的身份有了巨大的變化。
張元正對其笑了笑,剛想抬手摸摸那精緻的小腦袋,但想到自己和她無親無故,加上這裡又處於東宮,實在不好下手,所以就將手又放了回去。
見張元正把手放了回去後,那駕馭馬車的暗衛統領,也在心中悄然放下了一口氣。
畢竟萬一張元正真的將手揉搓了那雲羅公主的腦袋,自己到底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如果動手的話,張元正是太子和公主的救命恩人。
如果公主都沒有說些什麼的話,自己動手不會平白無故惡了太子與公主兩人嗎?
可是如果不動手,他一介草民卻要對公主那千金之軀,動手動腳的話,又怎能對得起自己的責任。
所以暗衛統領揣著這一種複雜的心態,繼續駕駛著馬車。
而在馬車裡的雲羅與太子以及張元正三人,則並沒有那暗衛統領那般,想的如此之多。
果然在一番鬧騰後,雲羅與朱厚照兩人也逐漸放鬆下來。
而云羅則好奇的問張元正:“張大哥,你怎麼武功這麼好?是練了多久啊?還有你為什麼不害怕我們兩個人的身份?要知道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