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聲音嘶啞,但是那股滔天的怨氣愈加的濃烈。
像是上刑場前被冤枉囚徒的咆哮。
陸雲不禁有些疑惑。
妖怪吃人不奇怪,可是人吃妖怪到底是什麼回事?
還有這個狐妖口中的“他們”到底是說誰?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何簫遠似乎也沒有想去回答她。
一個準備送上刑場的犯人,沒有人會去關心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殺人。
就像現在比落下的雪更加冷的話:
“殺人償命。”
說完,何簫遠朝著陸雲示意。
而陸雲也是知道何簫遠的想法,手中的捏出一個淡金色的小籠子,然後將狐妖的給囚禁在了裡面。
雪夜實在不適合在外面久待,何況一個有著家室的男人更不應該在外面久待。
因為他的妻子會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的,等到陸雲再次回到原地的時候,白芷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正在陸雲好奇白芷到底去了哪裡的時候,何簫遠拍了拍陸雲的肩膀,
然後他順著何簫遠的目光望過去,見到雪夜裡的一個小茶館的燈微微亮著,
靠近窗邊的一個桌子上面坐著兩人,正在喝著茶,燈影搖曳,在雪夜裡顯得格外的孤寂。
便是花清如跟白芷。
正在陸雲好奇雲姑娘為什麼會跟一個陌生女子一起吃茶的時候,何簫遠已經快他的一步走了過去。
當一個人愛你的時候,哪怕多等一秒鐘都是煎熬。
茶館的燈火雖然有些昏暗,但是燈光極其的溫暖。
就像是回到了家的感覺一樣。
陸雲跟何簫遠都有這種感覺。
見到何簫遠的前來,花清如連忙站了起來,輕輕的抓住了何簫遠的衣袖。
“有沒有受傷?”
一雙眼眸中的柔情透露著擔心之色。
思婦等待總是很煎熬的,何況自己家丈夫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何簫遠搖搖頭,將女人的那雙手給握住,冰冷的臉也不再冰冷,露出一抹溫暖的笑。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嘴角輕輕勾起來,儘管笑起來有些不自然,但是這個笑卻是如此的真。
他本就是一個不擅長笑容的人,但是面對花清如的時候,他總是會笑起來。
因為她喜歡。
女人見到男人搖了搖頭,又在何簫遠的身上仔細觀察了一下,似乎是為了確認他有沒有騙自己。
然後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女人挽著何簫遠的手,轉過身來,何簫遠的臉也不如剛剛那般冰冷了。
“這是我的妻子,花清如。”
語氣平淡,但是又極其的肯定。
而女人也是望著白芷,微微笑道:
“白姑娘,這就是我剛剛跟你提到的,我的丈夫,何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