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仙子不會坐視妙舞有危險而不理會。
“哼!有人天生冷血,妙舞只不過是她收養的孤女,不是親生的就是有差別哦。”他指桑罵槐不尊“長”。
“說得好酸,你偷喝誰家的陳年老醋?”拈了顆蜜梅放入口中,胡蝶意思性地睨了他一眼。
“胡家沒人性的姑姑,你一點都不擔心妙舞的安危嗎?”可恨,居然還吃得下。
一天一夜呢!不是三個小時逛個街或是吃頓大餐,而是徹底的消失在臺北街頭,只留下一張“我會回來吃晚飯”的紙條。
他等了又等,轉眼日落西山夜幕起,一桌子素菜全冷了,他開始心慌地打電話找人,然後……這對說吃飽想散步的惡質情侶就來敲們,一賴就是大半夜不走人,順便要他做早餐。
什麼嘛!他一夜惶惶不敢睡,就怕警察局來電認……人,他們不幫著尋人倒也罷了,反而處處扯他後腳地表現出天下太平的模樣,簡直瀟灑得過份。
“乖,小朋友,妙舞快回來了。”胡蝶以長輩的口吻調戲他。
男性魅力受挫的韋長風又再一次蹂躪地毯。“姑姑……你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太用力咬牙切齒,臨老的整牙費用驚人,或許你可以先預訂幾副假牙。”說不定過兩年就用得上。
“謝、謝、你、的、忠、告。”他不咬牙,用磨的總成吧!
“不客氣,我總要為妙舞的未來著想,和無牙的男人交往有礙市容。”萬一嚇到小孩就不好。
我咧……有修養的男人不出口成“髒”。為之氣結的韋長風倒了杯琴酒握在手心。
“妙舞討厭滿身酒氣的人。”
“你一定要我拿你撞門才甘願是吧?”一杯酒就讓他有深沉的罪惡感。
眼一冷的衛森睨視他。“你打算外調到南極喂企鵝嗎?”
“你打壓我。”他氣憤的揮動手。
“不,是打斷你的腿,如果你不停止走動的話。”看得他心煩。
他相信蝶兒的保證,沒人比她更會“掐指一算”。
即使已互表愛意,她仍死不肯承認胡蝶是蝴蝶諧意,老是故弄玄虛的說著令人百思不解的禪機,暗中點化冥頑不靈的傢伙。
她是有心,卻不一定有用,畢竟現在的人自我主觀性太強,很難接受自己不理解的世界,很少用心去思考她話中的深意。
所以,該來的災劫依舊避不了,渾沌過日子。
“我愛妙舞,你們要我像傻子一樣在家裡枯等,我會發瘋的。”韋長風沉鬱地低吼。
“愛不愛的話語等她回來再說給她聽,我們不太容易感動。”激動是好現象。
“不管了,就算門打不開,我爬窗子出去。”他說做就做。
疑惑的胡蝶望向身側的男人。“我記得他好像住十樓。”
“沒錯。”
“萬一不幸失手摔下去……”
“那就以身印證地心引力定律的存在。”
“妙舞呢?”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有機會換個更英挺、忠實的情人。
“嗯!我幫她算算未來老公的命盤。”
兩人一搭一唱的刺激手攀在窗戶上的男人,他的額頭上不斷增加黑色線條,白色的煙快燎髮了。
他們……
是逼他跳樓還是氣到吐血?
前世結下深仇大恨了嗎?
“兩位,請別當我死了在討論。”腳一放地,他暫緩爬窗之行。
“還沒死嗎?”胡蝶翻個身挑剛採的花瓣嚐鮮。
“至少我還看見他有腳,腦袋也沒掉。”衛森嘲弄的說,上下掃瞄他。
她瞭解地一點頭。“喔!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