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妙只是一臉悻然,又聽到歐陽徹道:“況且他的兩個祖父能給他的太多,他能夠輕而易舉就得到的,
是很多人費盡心力求也求不來的。”
三人談話時,歐陽茹分明與徐正君父女投來的目光相對,在那猜疑,憤懣,怨懟的目光交織以後,徐
正君父女的毅然離開到底是原為何故!
☆、第 35 章
婚迫第三十五章
這日,天邊才露魚肚白;早有鳥雀鳴叫,似在齊齊譜寫一首初夏的樂歌。大地萬物在晨露的呼喚中高歌
凱旋而歸,滿山的樹木生長的濃蔭匝地。
歐陽茹陪同施妙一同下山,足下遍開擱色野花,紅的、黃的、白的···五顏六色的的野花竟相開放、
爭奇鬥豔。歐陽茹輕手躡腳地走著,碧綠色的長草岌岌,軟綿綿的好似棉花,仍然發出岌岌的聲響。
兩人都忍不住氣的回頭看去,在初夏的濃蔭中,施玉蘭的墳墓掩藏在一片綠色之中,低低矮矮、若隱
若現、漸行漸遠。
歐陽茹轉過身來,聽著著白鳥齊放,踩著著這耀眼白花,也為了調節氣氛,道:“在如此清風微蕩,
陽光明媚的早晨,你不如來高歌一曲怎麼樣?”
施妙不置可否,只一昧地低頭往回走。
已經是卯時,飛流三千尺而下,平躺在平軟的湖面上碧波盪漾,天上明日高照,河面上更反照出粼粼
波光、疊影重重。三不五時的有魚兒騰空一躍,張著它那油膩膩的小嘴躍出湖面來吸取養分,然後重重
落在湖面上驚起層層漣漪;盪漾開去。
湖岸邊花開滿地,熱鬧非凡。一朵朵顏色暗黃、形態嬌小的野菊花開的繁豔似錦,在萬綠從中一點點
的耀眼奪目。
大約因為從小生長條件的緣故,也因為同病相憐,歐陽茹對這種生命力頑強、可以無處不在的野菊總
是情有獨鍾。以前在丁山時,每次上山採藥,歐陽茹總會情不自禁地對這種遍地開花的野菊忘我欣賞,
流連忘返。
道路的前方陸續有人走來,他們眼角大都有殘留的疲憊和痛苦,面上神情的焦慮不安更是顯而易見。
歐陽茹的心底開始感到疑惑和雜亂,反而是施妙拉著歐陽茹的手一起走上前去。
施妙笑盈盈的道:“大伯,大嬸,前面人聲嘈雜,鬧得熱火朝天的,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其中一個已經年逾半百,頭髮花白的老嫗結結巴巴道:“前面正在分發此次疫後的藥品,我們剛剛去
領了回來。”老嫗一支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兩包藥,仔細道:“就是這兩包藥,他們還特意交代了我們要
小火細細熬,每一天服用三次。”話剛一說完,另一位老者便拉扯著要離開。
歐陽茹急道:“那麼請問是誰在那裡籌備著分發藥品?”
兩位老者一言不發,只是相繼睇了歐陽茹兩眼。良久方道:“是誰我們不知道,只看見主事那人身著
鐵青色的官府,站在後面對著身下下發藥品的官兵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也當真是老當益壯啊!”
他們已經走開了十多步,那老者回過身來:“只是聽底下分發藥品的人一個勁兒的叫他將軍。”
頭頂喈喈聲不絕於耳,燠熱的氣息在沉悶的空氣中不斷傳來,歐陽茹的目光呆凝,透露著一股淡淡的
憂傷。定定道:“我們快些回去吧!”
施妙臉上有幾分猶豫不決:“這已經是回去的必經之路,我們是義無反顧地走上前去,還是退避三舍。
如果真的就這樣走過去,肯定會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