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嗎?”
“你···”竇洪靖無話可說,被竇遠迤反問的啞口無言,只是一齊呆呆的望著歐陽茹。
竇遠迤對著歐陽茹義正言辭的道:“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權當你預設了,有些事情我母親已經告訴
我了。”
歐陽茹一時沉默不語,不知道是竇遠迤口誤還是自己誤聽,自己似乎聽到了他談及到自己與他存在著
某種絲縷聯絡。以至於當他在談及滅門一案、自己劫後重生一事時語氣中竟然包含了一絲絲欣喜與僥倖。
歐陽茹和竇遠迤四目相對,在竇遠迤清亮的雙眸中歐陽茹只可以看到一絲絲與時遞增的乞求。只是何
為所乞,何為所求!
“ 那麼答案是肯定的,你就是李府當年倖存逃生的孩子。”竇遠迤的雙眸中有水霧閃動,語氣也變得
更加沉重。
而歐陽茹知道此刻再多的解釋也無濟於事,只會讓事情越變越糟,她只能緘默不語。
竇洪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自己所衷意的丁山醫女與二弟指腹為婚的李氏幼兒竟如是一人,臉上頓時
抹過一絲苦笑,他的笑如同窗外呼呼而過的風聲,唰唰響起的雨落之音,落地無聲、風過無痕,驚不起
半點漣漪。
一股涼意透過五臟六腑席捲而上,歐陽茹拿過床頭疊的整整齊齊的白狐毛大氅披在身上,聲音肯肯著
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其實我一直就沒有打算瞞著誰!”歐陽茹的喉嚨突然一酸,哽咽的她幾
乎說不出話來,眼中有晶瑩的淚花閃動,勉強笑道:“這原本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秘密,既然今天你們
知道,那麼明天、後天會有愈來愈多的無關緊要的人也知道。
“我們不會說!”竇遠迤的目光真切。
竇遠迤嘴上說著,連忙伸手去握歐陽茹有些微顫抖的手,目光恰好與歐陽茹覷來的冷鋒相對,又止不
住的往回縮。
歐陽茹淡淡道:“受傷的是我,無辜死去的是我的家人、親人,你覺得我會怕你說嗎?”
竇遠迤欲言又止。
而竇洪靖沒有任何表示,他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他只是喜歡那個在茅草屋下悉心為傷員熬藥的歐陽
茹。
儘管眼眶中遍佈水霧,儘管這熟悉的殘酷的事實依然讓歐陽茹內心悸動。歐陽茹微微輕揚嘴角“你們
今天這樣胡拉胡扯的進來不止是為了這件事吧!我剛才好像有聽到你談及我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
竇洪靖和竇遠迤兄弟兩人面面相覷,各自心裡都十分了然,一陣猶豫後,是竇遠迤先開了口:“面對
李府當年的血腥慘案,我們的事壓根兒不值一提,其實這件事情壓在我心裡很久了。只是一直也沒有機
會說。”他潤了潤嗓子:“可是事已至此我不能不告訴你,如果沒有16年前那一夜的屠殺我們可能已經
成婚了!我們之間的婚約是父母在我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便定下的。”
歐陽茹聽得目瞪口呆,這個訊息的告知如五雷轟頂,讓歐陽茹本來就支離破碎的心變得殘缺不堪。家
園落敗已經是一個不爭也無異的事實明明白白的擺在那,早已經根深蒂固,枝繁葉茂。而這突如其來的
婚姻不能讓人接受,歐陽茹不能想象自己如何和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成婚。
竇遠迤輕輕一笑:“如果我們同為男子或女子,不能成為夫妻,共節連理,那麼也理所當然會成為兄
弟姐妹。”
外面的秋雨越下越稠密,像一條條斷了線的珍珠項鍊,地板上、屋簷下‘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