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脖頸……他在她的鎖骨處忽然加大力道,納西莎感覺自己被瞬間拋了起來。
“盧修斯……”她輕聲喚道,他並沒有解她的衣衫,卻把手探進她的制服之下給予她溫柔的愛撫,一次次撩撥她的情緒。那個她所愛的男人不溫不火地向她表達著愛意,忽然之間讓她覺得失落,他把這過程搞得太過完美,他知道何時何處何種進退,如同他的生活中任何一場循序漸進的事件,他都是這樣優雅從容地做到無懈可擊。
他不乏嫻熟的手段,優雅的風度……只是沒有愛。
納西莎閉上眼睛,任自己的身體如風中的鬱金香一樣在他溫柔的撫慰下搖曳,就在現在,她開始懷疑,開始不安,她想到盧修斯那讓人捉摸不定的蒼白桀驁的臉,想到他此刻如同開啟迷盒般那微微促動著的劍眉,這不正是她魂夢追索的人麼,為什麼她要懷疑,她要抵抗呢?她為此而鄙視自己。盧修斯正在牽引她穿過成長的隧道,彼端是她一生尚未企及的淨土,這是對她曾經千萬次懵懂假想的重溫,如果她曾經把這一時刻想象一萬次,第一萬零一次的男主角,仍舊是盧修斯。
“不要騙我,我什麼都願意給你。”即使沒有愛。
“是黑夜洩露了我心底的秘密,不要把我的允諾看作無恥的輕狂。”
她念著早已經記不得是第幾場的臺詞,完全放鬆了自己。她做著少不更事的女子最生疏和笨拙的動作去擁抱盧修斯,撫摸他柔順的發,他的隔著白襯衣的背。她的臉與他輕輕貼合,微微地摩擦,她閉著眼睛如同一隻等待愛撫的貓。她想要汲取他更多的氣息,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個帶給她異樣滋味的枕邊人是她的盧修斯,是盧修斯。
但是她感覺到盧修斯不動了,他不在那麼緊地擁抱她,不再撫摩她,不再吻她。她睜開眼睛,他早就在上面注視著她,他的拇指輕輕擦過自己在她雪白鎖骨深處留下的吻痕,流露出剋制與隱忍交織的神情。
“怎麼了?”她問。
“你……這太早了。”
……
“我該回去了,”納西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拉高領口掩蓋住他留下的印記,瞄一眼座鐘,“安多米達一定在等我。”
盧修斯無言地點燃一支雪茄。
“你什麼時候開始吸菸了?”
“我沒嘗過……送你回去吧。”
“我想自己走走。”納西莎走出去,忽然轉回來,一臉欣悅,“也許等我到了十八歲,那時候你二十二歲,我們看上去就差不多了。”
盧修斯苦笑一聲。聽到關門響,他熄滅所有的蠟燭,獨坐窗臺,他清楚地看見當他放開她的時候,呈現在她臉上的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她並不情願躺在他的床上,但她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去接受?她對他的意圖有不祥的預感,但是她還是要跳進陷阱拯救他,她在拯救他?是的,其實她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本應該成為她姐夫的男人如此急功近利地要擁她上床,目的只有一個,絕不是為了愛。而她還是要縱容著他,盧修斯終於瞭解了當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守護神的時候為什麼會聯想起尚在襁褓中的納西莎,是一樣的,她們一樣都是散發著光輝的受難聖母般的精靈。
而此刻這個精靈正踏著輕快的腳步從他的塔樓下走過,她離開他的房間,她還是純潔的她,不像他計劃中那樣成為替貝拉特里克斯贖過的羔羊。她像一個因為貪玩而把籃子丟在回家路上的小姑娘,很快便忘記了自己差一點就被一個男人放倒在仇恨的祭壇上,她現在摒棄了所有的懷疑,而依舊認為他對她的愛如同稚嫩盆栽一樣需要時間的呵護培養,她早已經忘記了還有那個他們閃爍言辭躲避著的,卻又無時無刻不橫亙在兩個人中間的令人憎恨貝拉特里克斯!
剛才當他擁住納西莎的身體,竟然感受到這個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