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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管你呢,我是怕在戲劇社演出之前還要重新換個道具師。”
“讓你那個傻瓜堂弟來演羅密歐吧,我會給他真的毒藥。”斯內普衝著安多米達的背影高喊。
安多米達轉身一笑,對他輕輕打了個禁聲的手勢,她的金髮很快消失在同樣明媚的陽光裡。
“這些鮮花替你鋪蓋新床;
慘啊,一朵嬌紅永委沙塵!
我要用沉痛的熱淚淋浪,
和著香水澆溉你的芳墳;
夜夜到你墓前散花哀泣,
這一段相思啊永無消歇!”
安多米達在公共休息室對著自己首飾盒一樣的紅木戲匣子輕輕拍手,“太好了,帕里斯,你總是讓我熱淚盈眶。”
戲匣子展開以後是個舞臺模型,這上面有被施了魔法的拇指高的人偶來回走動,安多米達對劇本的設想也就透過人偶來完成。
帕里斯人偶是按照眼鏡男孩馬特?唐克斯的樣子做成的,他高興地向她行禮,說道,“謝謝你的誇獎,我已經練習很多次了,我比那個總是躲在後臺的羅密歐勤奮得多,但是茱麗葉還是不肯愛我——這到底為什麼?”
“因為她無法愛你。”安多米達說。
“你把劇本改掉吧。”帕里斯說。
安多米達對他搖頭,帕里斯的神情黯淡下去,雙手無力地垂下,站在舞臺中央再也不動了。
“怎麼又是他站在舞臺上?我還從沒見過羅密歐,現在我真懷疑他的存在。”納西莎興致勃勃在她身邊坐下來,用手指碰碰洩氣的帕里斯。
“羅密歐在我心裡還有些不成熟,就像我們第一次變出的守護神一樣渾濁。”
“這很難嗎?我是說,控制他們在匣子裡演戲?”納西莎問。
“不,對我來說不。”
“改天我也要試試……操縱玩偶的感覺一定很好。”
“他們可不是玩偶,他們是有生命的東西,如果他們真的能活起來,你就不能再賦予他們任何你的意識了,只要做個觀眾,看他們在舞臺上表演。”安多米達雙手交叉在胸前,眼中閃著光芒。
“那它到底還是不是你做出來的?”
“當然是,他們每個人都是我的作品……我把茱麗葉做成你的樣子了,納西莎。”
“隨便吧,”納西莎已經對這個話題失去興趣了,她起身向寢室走去,“只要你不要求我本人站在舞臺上傻乎乎地做戲就好。”
“哦,馬特,你可真是個走背運的傢伙。”安多米達無奈地向上翻起眼睛,扭動匣子背後的發條,帕里斯馬上活動起來,衝安多米達鞠了一躬,走下臺去了。
“安多米達,馬特?唐克斯在外面等你。”剛下課的學生在公休室門口高喊。
安多米達剛走出公休室門口,馬特馬上迎上來,“我找到羅密歐的人選了,你絕對想象不到。”
安多米達一面掙脫他拉住她袖子的手,一面說:“拉文克勞學院的工作效率還真高,不知道能不能保證質量……你要把我拖到哪兒去?”
“校長辦公室!”馬特頭也不回。
當馬特推開校長辦公室的大門,他終於肯放開安多米達的袖子。
“羅密歐在哪兒?你總不會是指這個老人家吧?”安多米達無奈地指著坐在桌子後面,用一雙月牙眼鏡望著他們微笑的銀鬍子老人。
那人從校長對面的高背椅上站起來,威嚴地轉身望向安多米達,安多米達感到自己的腦袋如同撞到一面銅鑼上。
“怎麼樣,他簡直和特德一樣好……他是魔法部教育司派下來的幹事,將在這裡度過一年的實習期,這真是天賜良機。”馬特在她耳邊低語。
安多米達無言以對,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