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夏維聽到主教二字,不由的站起身來,仔細的打量著瓦伊德爾。無論從哪個角度,從哪個方面看,夏維都不會覺得,一個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一個低階的薩滿巫師,居然是帝國的大主教。
“神殿下設在北方克倫行省教堂的大主教,當然,如果不是四年前的那一場變故,我現在已經有了競選教皇的資格了吧?順便說一句,我是大陸最年輕的主教,只不過是教廷刻意的掩蓋了我存在的事實。”瓦伊德爾說著,看著夏維道:“所以,那條巨龍對於我來說,顯得無比重要!我需要他將我帶回過去,雖然無法改變,但是我也要找到仇人是何人,並且雪恥。”
叛逃主教的話讓夏維聽得雲裡霧裡,摸不清頭腦:“仇人?你能有什麼仇人?對了,你到底是怎麼判出神殿的?”
夏維的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刺探到了瓦伊德爾的內心,無比的疼痛。那疼痛叫做信仰,破碎的信仰。
“因為我看到了神殿有史以來最大的醜聞!是的,足以讓神殿淹沒在那些教徒口水下的醜聞!”瓦伊德爾看著夏維,說道:“而且還有一點,說出來也許你不相信,其實我也不相信。那就是。你,夏維的一切其實早已被神殿所掌控著!”
“我?我的一切?”夏維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自己只是一個無名的孤兒,摸爬滾打的混進拜仁家族,雖然將自己綁在這兩滾滾的戰車上,可是真不至於被神殿的那些神棍所注意。
“也許你不相信,可是我早在四年前就知道了你的名字,那一年我剛晉升為主教,也是那一年我接觸到了神殿最最深處的秘密。夏維,你猜是什麼?”瓦伊德爾輕輕的挑起眉毛,神情完全能夠勾起夏維的好奇心。
看著瓦伊德爾神秘樣子,夏維當然猜不到他所指的秘密是什麼,他只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瓦伊德爾會心一笑:“夏維你從小到大,清楚你自己的身世嗎?”
夏維眉頭一緊,心瞬間停滯了兩秒,抬起頭看著瓦伊德爾。那孤兒特有的心酸,再一次浮現在了臉上。
“在神殿的某個地方,那裡記載著你十九年來的一切。從你出生,到你怎麼成為孤兒,甚至包括你殺掉那個倒黴的貴族,一路走來你的人生好像就在那些神棍的掌握中一樣。”瓦伊德爾笑著,說的玄乎其玄。
“怎麼…怎麼可能…我的人生…會被別人掌控著!”夏維後退數步,雙眼血紅,像是聽著狂想曲的伴奏時,才有的激盪。可習慣了低調的夏維,只能依靠著一顆針葉樹,頭埋進了膝蓋中。
那一刻,夏維深深的感到了害怕。感到了無助。身體抽搐著,鎧甲下的皮肉再也沒了熱血流淌,更多的是一股恐懼籠罩在心頭。
命運,真難道就是命運。為什麼自己卻感到那麼的恐懼?自己的人生到底為了什麼而活著?到底又是為了什麼,神殿會從小到大的注視這自己。他們又跟身世有什麼關係?夏維反覆的問著自己,自然是得不到任何答案。
“你很害怕?害怕那一天在睡夢中,就會被殺死?還是怕那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肩頭?”
瓦伊德爾說笑著,也坐到了夏維的旁邊,語氣帶著嘲諷:“一路走來,你雖然走的坎坷並且差點丟掉性命。可總歸你還是走到了今天,你有了自己的軍隊,雖然只是一批軟腳蝦。可是明天呢?我不知道,夏維你自己也不知道。就好像躺在那裡的那兩條龍,他們怎麼會知道前一秒還是驕傲的龍族,下一秒就被你陰死了?”
“也許今天我遇見你也是命運,不管你承認與否,作為你命運之路上的引路人,我等了你四年。我堅信你能將神殿的黑暗揭開,讓真正的光明籠罩世人!”瓦伊德爾說著,從懷裡丟出一個不大的包裹。
玄黑色的包裹上鑲嵌著五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