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的憂心消散了些許。
他直勾勾地望著姜珩。
姜珩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問:“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吳曈一言不發,忽然踮起腳,扶著姜珩的肩膀,來勢洶洶地吻住了他。
姜珩愣了愣,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做出回應。
一個吻結束。
二人蒼白多日的雙唇難得泛出常人的殷紅,劇烈地喘氣,擁著對方。
但姜珩怕壓迫他骨裂的後背,只是虛虛攬著他的腰。
吳曈埋在他的頸間,鼻尖環繞著alpha寧和淡雅的松木香。
他低聲問:“我口袋裡的糖,是不是你塞的?”
姜珩心知他會找到自己怕活不下去,塞到他口袋中的那些用來保命的糖,但沒料到他會這時候問出來。
他誠實頷首:“嗯,是我塞的。”
姜珩退開些許,認真地凝望oga這雙水汽驀然瀰漫的杏眼。
“如果我們之間只有一個能擁有百分百活命機會的話,我希望那個人是你。小曈,我是心甘情願的。”
一種又暖又酸澀的感覺流入了心間。
“可是你死了,我也絕對不會獨活,在雪地裡時我說過的。”吳曈低下頭,隨手一抹眼角流出的淚,“我在這個世界還有牽絆,等我為楊奶奶養老送終,然後為皮蛋和雪團找一個能夠託付的好人家,我就會去陪你。”
“命實在太貴重了,我揹負不起。姜珩,我希望的是我們能一起走下去,而不是揹負著你的性命獨自苟活。你能不能把你的命看得重要一點……至少要比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更重要一些。”
“好。”姜珩抬手輕撫他沒有做髮型,柔軟蓬鬆的發頂,“我會的。”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吳曈心滿意足地抬起頭。
然而目光卻瞥見了姜珩胸前衣服布料隱隱溼潤的印記,似乎被水打溼過。
……不。
吳曈回想起方才進門時,站在姜珩的床邊,鼻尖和雙眼都通紅的姜清源。
姜老師胸前的印記似乎更像是被人撲到懷裡哭溼的。
“小曈,在想什麼?”
吳曈恍然回神,接來姜珩剝好的橘子,掰了兩瓣放入口中,含糊地說:“沒什麼。”
可能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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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這家醫院終究條件有限,待二人狀況穩定下來後,李悅寧就雷厲風行地把二人打包帶回了安海繼續養傷。
等再出院回到家裡,已經是回到安海的一週之後。
出院這天正好是週末,李悅寧和姜安嶸親自來醫院接兩個小輩回鶴棲灣。
姜安嶸下午還有一場學術研究會議,把小輩們送回家後就匆忙回去準備發言稿了,留下李悅寧在家照顧二人。
回到家,吳曈和姜珩各自回到房間休息,李悅寧在樓下燉湯。
“姜珩……”
房門忽然被開啟,站在床邊正找零食吃的吳曈驀然回過身。
對上李悅寧詫異的雙眸,吳曈一手往嘴裡塞薯片,一手指了指對門的方向。
“阿姨找姜老師嗎?他在對面房間?”
李阿姨是很少來姜老師家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