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源於盈滿酒液的胃部還是其他部位,燒得吳曈的臉也肆意地泛著紅。
說完這句沒有絲毫含蓄的放蕩話語後,等了片刻沒能收到姜珩的回覆, 向酒精借來的滔天熊膽驟然洩了氣。
退意萌生,吳曈慫了,試圖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 張了張嘴正要尷尬地說“沒打抑制劑是因為用完了,可以帶我去買一些嗎”。
姜珩卻忽然踩下了油門,轉眼間車子就駛離了別墅前院。
吳曈愕然地回頭望著逐漸被濃密的行道樹遮擋的家,語氣中藏不住驚訝:“姜老師,你要帶我去哪裡?”
別說真要帶他去買抑制劑:)
他真會和姜珩鬧的, 不開玩笑:)
大g很快就離開了鶴棲灣,仗著半夜路上沒車也沒人, 幾乎能稱得上在飆車。
姜珩把車內的冷氣又開低了一些,才能控制住心中浮動的躁意, 聽到吳曈的問題,言簡意賅:“去酒店。”
“酒店?”
原來姜珩不是要帶自己去買抑制劑, 吳曈鬆了一口氣,但又疑惑為什麼姜珩非要出來開房, 而不是回家裡的臥室。
“嗯, 酒店。”姜珩頷首, “家裡有姜清源。”
吳曈瞬間明白了,好不容易被冷氣吹得稍稍降溫一些的臉再次燒得通紅。
帶著小孩子出來約會就算了,要是再在家裡過發|情期……畢竟是未成年,而且還是一個十六七歲, 什麼都多多少少懂一些的未成年, 先不說臊不臊的問題, 吳曈更怕帶壞未來的花朵。
大半夜的,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讓姜清源出門……於是只能是當爸當父親的背井離家。
城市霓虹輝煌,林立的高樓將深藍的夜空切割成不規則的形狀,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吳曈忐忑又有些期盼,修長的指尖緊緊攥著小腹前那一塊單薄的t恤布料。再次回過神時,這片布料竟也略微被掌心裡的汗浸溼了。
眼前高聳入雲的倒u形建築被光彩照耀得恢弘大氣,折射的光芒宛如城市夜景中最璀璨的星火,在瞳孔中落下稀碎的光斑。
從前臺取來了房卡,隨著姜珩上樓,電梯緩慢敞開,站定在一個似曾相識的門牌號前。
姜珩迅速刷卡開門,攬著吳曈的肩膀進門。
酒店房間的裝潢都相差無幾,可當進了門,滿室的清新桔柚香與淡雅的松木氣息撲面而來,幾個月前的記憶即刻被毫無阻礙地喚醒。
“先洗一下澡吧,滿身都是火鍋味。”
姜珩說完就要去浴室放水,轉身時卻忽然被吳曈抓住了手。
“這、這還是上次的房間嗎?”
“嗯,是上次的房間。”姜珩立刻會意,含笑點了點頭,“上次來過之後,這個房間就被我包下來了,讓人定時打掃,想來隨時都能來。”
吳曈捶了他一下,開玩笑道:“誰家正經人會在離家二十分鐘車程的地方常年包一個房間啊?”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正經人。”
oga的拳頭垂在胸前,輕飄飄的,沒有一絲力道,反而砸得心頭泛癢。姜珩握住他來不及收回的手,抵在唇邊吻了吻,緊接著趁他沒有防備,把他打橫抱起來,闊步朝浴室走去。
“就算以後不會經常來這裡,這裡曾經有過的珍貴記憶,我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破壞。”
“我讓人翻新了一下這個房間,無論是什麼都是全新的,以後這裡就是專屬於我們的私人空間。”
在滿室的潺潺水聲中,姜珩吻了吻oga高挺的鼻尖,淺笑著說:“萬一以後我不小心惹你生氣,被你趕出家門,也有個地方好落腳。”
吳曈不滿瞪了他一眼:“說得我好像多兇似的。”他明明一點也不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