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可真會說話。”姜清源鑑茶能力滿分,“說的好像是我們在無理取鬧非要進去,反倒是你們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不得不讓著我們一樣。”
白清楓說慣了又茶又虛偽的場面話,以往遇到這種場面,往往都是對方藝人覺得既然場子都讓出來了,就這麼算了吧,被噁心兩下也無妨。
遇到這麼耿直戳破他的倒還是頭一次遇到,白清楓被姜清源噎了噎,緊接著目光落在吳曈身上。
強裝不甚在意:“小曈,這是你的助理嗎?”
吳曈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聽到對方是吳曈的助理,白清楓瞭然,大度道:“咱們是老同學兼室友,既然是你助理的話,我就不多說什麼了。”言下之意就是,這是這次是我給你面子,不當著你的面教訓你的人,但希望你自己能管好。
然而吳曈從田湉和姜清源身後走出,抬起清透的雙眸,眸光彷彿要把人的靈魂看到無所遁形一般,銳利而鋒芒畢現。
輕啟紅潤的嘴唇,毫不留情地說道:“白清楓,大家是老同學,對於對方的人皮下藏著的是兔子還是狐狸,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大可不必這麼惺惺作態。”
田湉和姜清源詫異地看向他,沒想到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無害地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吳曈竟然會忽然出言回懟。
白清楓溫順柔和的眉眼瞬間耷拉下來,掀起單薄的眼皮,臉色沉沉地注視著吳曈。
“你還給臉不要臉?!”陳少英怒了。
影棚裡面,助理和攝影團隊的爭執聲越來越大,眼看著場面越發混亂,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攝影師黃老師額角青筋直跳,終於忍不住怒罵出聲。
“白清楓今天的預約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一點半,這一段時間即使除開中午飯點,給他拍五張個人形象宣傳海報也綽綽有餘——但你們是怎麼做的?”
“放了我的鴿子,讓我和我的攝影團隊在影棚裡白白等你們兩個小時,直到十一點,你們藝人終於睡醒了,吃飽喝足了才過來。”
“拍攝期間白清楓還種種不配合,拍了五分鐘說累了,想要休息半個小時;姿勢半天做不出來,跟關節生鏽了似的,好不容易擺出來,忽然想起來自己家的狗還沒喂,非要拿手機遠端操作給狗開自動餵食機,還要親眼監督它把狗糧吃完……”
“你們藝人,我真的伺候不起,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黃老師心直口快,直言不諱,憋了許久的怒氣和怨氣有什麼說什麼,一股腦地爆發出來。
但身為業界內著名攝影師,許多一線大牌想和他合作都排不上名號,陳少英也是偶然間聽說他這兩天在安海市工作,才排除萬難好不容易約到了他。
現在就連黃老師也發火了,說不想再給白清楓拍照,陳少英頓時慌了,連忙跑進影棚阻止即將撂挑子不幹的黃老師。
“黃老師您別生氣……”
白清楓沒想到方才拍照時還沉默寡言的黃老師竟然會猝不及防地爆發,他被怒斥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又聽姜清源毫不給面子地噴笑出聲。
“睡過頭了導致讓攝影老師白等兩個小時,拍五分鐘休息半個小時,而且還非要監督狗吃完飯才肯繼續工作?”姜清源冷嗤,“還真是時間非常寶貴,畢竟還要忙著睡覺忙著休息忙著餵狗,哪來的時間工作啊?”
田湉也是嘲弄地斜眼看他。
白清楓被一陣羞辱,但無言回應,畢竟這番話從黃老師口中說出,千真萬確,他無法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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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影棚之內,自身腰板就很硬的黃老師有了舊交姜珩如護身符一般的加持和明裡暗裡的督促,他態度十分強硬,將陳少英和幾個助理毫不留情趕了出去。
陳少英帶著面色黑沉的白清楓灰溜溜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