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妮像個被踩到尾巴的大耗子,跳著腳尖叫。
她一激動,宋軟反倒快樂起來。
她心平氣和地幽幽開口:“田姐你急什麼呀,被我戳中心思了,想用大聲掩蓋?”
“宋軟,你再胡說八道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田慧妮氣得脖子都紅了。
宋軟一臉無辜地後退兩步:“我說什麼了嘛。趙支書是個好乾部,你關心他也是人之常情。”
“你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
田慧妮被氣得直哆嗦,一想到趙支書那稀稀拉拉的頭髮、猥瑣的長相和那一口大黃牙就一陣噁心,忍不住乾嘔一聲。
誰喜歡趙三柱那個又老又醜的東西?她眼睛又不瞎!宋軟這個賤人把他們扯著在一起,傳出去她的名聲怎麼辦?以後均哥誤會了怎麼辦?
她怎麼這麼惡毒!她就該被趙三柱糟蹋死!
田慧妮眼淚都快被氣出來了。
宋軟上上下下細緻地打量了她一眼,恍然大悟般一拍手:“我知道了!行了,我不說就是了。”
她不再理她,一邊搖頭一邊揹著手往外走,遊吟詩人般長長地念道:“唉,少女情懷總是詩啊。”
徐大牙:!!!
乾巴瘦大娘:!!!
她們捂著嘴對視一眼,撒丫子往村頭那棵大樹底下跑。
艾瑪這種驚天大瓜,這不得和她們老姐妹家裡人三姑六婆八大姨好好分享分享啊?
趙蔫毛那樣的居然還有城裡來的小姑娘喜歡,真是人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田慧妮本來氣急敗壞地要去追宋軟,見老大娘們一臉激動地四散跑開,連忙剎住車轉身回去追人,焦頭爛額:
“不是,嬸子們,不是宋軟說的那樣!你們聽我解釋!”
宋軟哼著小曲兒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兒,一推門,心曠神怡。
前幾天移過來的菜秧全都活了下來,吐著青翠的綠意往上冒,看上去生機勃勃。一些長得快的菜種也吐了一點芽,像一片稀疏的短毛綠地毯,但畢竟是獨屬於她的小菜園,她看著就覺得稚嫩可愛。邊上用石板鋪的小路平平整整,即使下雨也不會走得一腳泥濘。
有一種玩扣扣農場的滿足感,可惜不能上別人家偷菜。
她走進廚房打水洗手,抬頭看見樑上吊著的那兩條肉條,像風鈴一樣搖搖擺擺,她取下來聞聞,還好沒臭。
村裡的菜不值錢,更別說是正值菜園豐收的現在,她昨天才用了八分錢,就換來了一大堆的茄子土豆南瓜,還送了她一大把辣椒和蔥蒜。
雞蛋也便宜,別看供銷社對外賣的雞蛋價格是五分一個,實際上農民去換給的收購價才三分八,她用四分錢一個的價格買了一籃子雞蛋,樂得那家人不僅主動給她送上門,見她廚房裡的水缸沒水了,當場指揮自家孩子給她打滿。
雖然水井裡她家不遠,但是能不動,誰想主動幹活啊?
宋軟:有一點使用童工的愧疚,但不多哈哈哈哈。
她把肉取下來,琢磨晚上暖房飯的菜。畢竟下午時間趕,她得把一些菜提前備好。
做一個黃瓜炒雞蛋、一個茄子肉末、一個南瓜餅……南瓜餅有點麻煩改成南瓜湯,再做一個西葫蘆炒肉。
主菜再做個土豆燉雞!
很好,在這個年代絕對夠格了,別說大隊長,就是招待關雲長都是夠的。
她從空間裡拿出那隻已經在山上處理好的野雞,正準備剁塊,刀都舉起來了,突然一頓。
慢著,雖然她覺著野雞家雞都是一個味兒吃起來差不多,但大隊長在這地活這麼大把年紀了,萬一就能吃出不同呢?前幾天的她還操病弱人設,按理來說是肯定打不到野雞的。
但她真的很想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