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感覺到自己正陷身滔天巨浪裡,隨著風浪的到來,不斷的變幻著自己的航向。
這種不安感持續了好久,她才終於找到自己的陸地,安全而又平穩地著陸。
聽著雨滴打在窗戶上,時清眼角落下一滴淚。
過了很久,大雨終於停歇。
「你」
時清想說話,卻被自己的嗓音嚇到。
過去短短几十分鐘,發出的聲音卻是變了一個人。
梁齊宴抬眸睨她,發出很小的一個氣音詢問道:「嗯?」
「先出來。」時清終於憋出簡短的三個字。
梁齊宴本來沒想這麼早就出來,但聽到時清的嗓音,最終退了出去,將戴著的東西取下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撈過一旁的睡袍套上,開啟門出去了。
時清當場愣住,梁齊宴突然不發一言走了,讓她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片刻後梁齊宴端了一杯水回來開啟了燈,在他倒水的間隙,時清已經躲到了被子裡,他將水杯湊到時清唇邊,勾唇道:「先喝點水。」
時清的頭髮散在肩頭,是梁齊宴從沒有見過的雜亂,他伸手把時清的頭髮別在耳後,露出她通紅的臉頰。
時清喝水時,鴉羽般的睫毛輕顫,像只受驚的小貓。
耐心的等時清喝完水,梁齊宴將水杯端出去,時清以為也要去喝水,就沒有再叫他。
即使喝了一杯水,嗓子還是有點幹啞,時清覺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梁齊宴折回來時,關了外面的燈,走到床邊坐下,就又開始親她。
「梁齊宴。」時清輕聲叫他。
梁齊宴停下來,「怎麼?」
時清問不出口。
她想問梁齊宴還想幹什麼?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梁齊宴的舉動還是挺明顯的。
梁齊宴也沒有追問她到底想說什麼,將回她房間重新拿過來的東西塞到她手裡,在她耳邊吐出一口氣,蠱惑且沙啞的聲音響起來:「寶寶,你自己撕開幫我戴上。」
時清有些累了,她捏在手裡的東西此刻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況且梁齊宴的力度太大,她有點疼,不想再第二次,就把梁齊宴給她的套放到了床邊。
「我有點想睡覺了。」
梁齊宴:「要是你現在睡,我今晚就睡不著了。」
見時清抿唇不說話,梁齊宴伸出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輕聲問:「疼嗎?」
他這樣一說,時清隔著被子的臉越來越熱,輕輕點了一下頭,「嗯。」
梁齊宴聽了,嘴角揚起笑,湊到時清耳邊,時清以為他是想咬她耳垂,偏開頭躲了一下,梁齊宴將她拉回來,湊近她的耳朵,用氣音說:「不夠。」
時清怔住,梁齊宴繼續說:「寶寶,你還沒吃到底。」
「」
梁齊宴說完,沒有給時清反應的時間,開始從耳畔親了下來。
他甚至連燈都不關了,時清縮了縮脖子,「下次好嗎?」
「我可以關燈。」梁齊宴說,「但如果不是非必要,就不關了。」
時清妥協,「那你還是關了。」
梁齊宴抬手將燈關了,房間內又陷入了黑暗。
窗外的雨還在一直下,但沒人關心雨下得怎麼樣。
梁齊宴兩隻手扣著時清,摸起時清丟掉的東西重新放回她手裡,想要時清撕的目的很明顯。
時清頓了一下,紅著臉撕開包裝。
梁齊宴的吻帶著獨特的繾綣與溫柔,慢慢的加深力道,時清深陷其中,主動回應了他。
已是入夏,雲城的氣溫一點點上升,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細密起來,擠得人喘不過氣。
時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