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芽兒一定會注意的”,芽兒乾脆的回答道,治病救人容不得任何的馬虎。
一大一小,一問一答,慢慢的踱著步子往家走,家人正等著他們吃飯呢。
吃過晚飯,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家裡的幾個大人都去大隊開會去了,家裡只剩下幾個小的了。這下子可不得了了,幾個小子都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又蹦又跳的,滿院子的撒歡。小胖狗球球,一會跟著這個跑兩步,發現跟不上,再跟著那個跑幾步,就像一個球,在院子裡滾來滾去的。球球的憨態,逗的哥幾個哈哈大笑。看著不再又蹦又跳逗自己玩的幾個人,小狗球球滿臉的疑惑,為啥不玩了呢,汪汪叫兩聲提出抗議,再來玩吧,再來玩吧,一雙無辜的小眼睛,笑的兄妹幾人肚子疼,這小狗球球真可愛,比傲嬌的松鼠毛毛有趣多了。
撒了好一陣子的歡,哥幾個才回屋寫作業,等一會小叔(小舅)回來要檢查的。就見以前在炕上吃飯用的四方桌子,四面一邊坐倆人,擠得滿滿的,頭頂著頭趴在那裡寫作業。見他們寫的認真,芽兒也不打攪他們,自己跑到爺爺他們屋子,趴在炕上看醫書,學海無止境,時刻不能放鬆。看看手裡的醫書,芽兒想等有機會,一定要把可以拿出來的醫書來給張叔叔看,空間裡面可是有不少醫學珍本、孤本的,說不定張叔叔的醫術還能有所精進呢。
過了一個多小時,家裡的幾個大人才開會回來。看他們的表情,估計不是啥大事。小叔進了旁邊的屋子,去檢查幾個侄子外甥的作業去了。杜爺爺坐上炕頭,商量著今天開會的事情。
其實公社也沒有啥大事通知,就是通知今年一過年,清河灣就要出青壯年的勞力去別的地方挖河。前幾年幾乎每年冬天或春天,村村都要抽調強壯勞動力去興修水利、挖河築堤的。杜爹和杜爺爺都去過不少次了,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杜奶奶和杜媽則從現在就開始商量到時候要帶的東西。而且這幾年杜爺爺年紀大了,雖說身體板結實的很,力氣一點不比壯年人差,但是公社裡有規定,杜爺爺這個年紀就被人看作是老年人了,過完年估計就要杜爹帶著小叔去出工了。
另外就是村長把杜爹在縣城的見聞又說了一遍,也算是給鄉親們提個醒,把家裡礙眼的物件趕緊的收拾收拾。雖說相信鄉親們沒有那故意使壞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誰不小心說漏了嘴,被有心人聽見,可能也會惹事。
還有就是關於跟張澤遠學醫的事情。清河灣偏三面環山僻的很,附近也沒有其他的村子,公社裡的那些衛生員可不願意來清河灣這個山溝溝,平時清河灣的鄉親看病難的很,一般都是忍著,或者用些土法子來治,所以赤腳大夫吃香的很。以前鄉親們再和善也都有些怕跟張澤遠這個“反革命分子”過多的接觸,都不太敢讓孩子跟著他學醫。但是今天見張澤遠只那麼簡單的紮了幾針,五奶奶就明顯舒服了不少,這事現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聽說,五奶奶這麼嚴重的病以後都能治的好,心裡對張澤遠的本事佩服的很。
開會時再聽村長說關於學醫的事,不少鄉親都有些意動,跟前些天村長說這事時的反應是截然不同,鄉下人最佩服有本事的人。不少鄉親都覺得讓家裡的娃子跟著張澤遠學兩手,以後當不了大城市的醫生,在鄉下當個赤腳大夫也不錯啊,將來家裡誰有個感冒發燒的也不用忍著了。
芽兒聽了十分替張澤遠開心,她可是知道治病救人、育人子弟這兩件事可以說是張叔叔的生命,這位可敬、可親的學者把自己一生的精力都投入到這兩件事情中去。這不,這會張叔叔整個人散發著莫名的活力與熱情。
第二天一大早,果不其然,三三兩兩的鄉親帶著自家的娃子一個接一個的來到了芽兒家商量跟張澤遠學醫的事情,手裡還都提著雞蛋,山雞之類的東西,東西雖然不多,但也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