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讓人看了不由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就是這樣一個蘇晴,讓我怎麼對她頑劣的起來?
於是,蘇晴的生活漸漸地又一次平靜了下來,而我,因為常常要為了拒絕那些狂蜂浪蝶費上許多口舌,舌口都變得伶俐了許多。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概一個月之久,我終於也不勝其煩。於是有一天,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了我用得最為順手的那把剪刀,在眾人的注目下,嘩嘩譁幾下就把那紙不知寫得如何驚才絕豔的情書剪成了一朵窗花,然後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很帥氣地說了句,“記得回去貼在顯眼的地方,以便於日日祭奠你這份還沒來得及萌芽就已然猝死的單相思。”然後揚長而去。
這件事的後果就是,我一時在初中部名聲大噪,讓我幫忙給蘇晴遞情書的人漸漸少了,讓我幫忙剪花的人卻越來越多了。
當然,還有一件讓我難以啟齒的後果便是,那日我的姿態實在太過瀟灑,沒有驚豔到周圍的同學卻直接驚動了教務處的老師,老師看著那地上七零八落的紙屑,直接罰我打掃了一個周的衛生。
此事傳到林溪耳中,讓他笑了很久。
為了不讓他向我爸媽報告,我很狗腿地用四種不同花色的紙,給他剪了“梅”、“蘭”、“竹”、“菊”,並小心翼翼做成書籤的樣子,打算親自給他夾在書裡。
可是當我做好了這一切,正站在林溪的教室外面等他回來的時候,有一個學長卻不懷好意地衝我眨了眨眼,陰陽怪氣道,“小公主啊,你別等了,你的林溪哥哥今天辦了一件大事,不會回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流言已經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我這才知道,林溪打架了。
他們都說他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我雖不如他們讀書多,卻也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下便惱了,恨恨地衝他們吼叫,“你們別胡說!”
他們卻對我嗤笑,“以前還以為你是林溪的心頭肉,現在看來,原來他心裡還另有所屬啊……”
那日我氣得渾身發抖,但看著他們一個個不懷好意又帶著些盛氣凌人的樣子,終究是什麼都做不了。我把手中精心製作的書籤奮力扔在說話的人身上,氣勢洶洶地便跑開了。林溪打架了,我得去看看他有沒有受傷,我得先去看他。
我在教務處窗外拼命地透過窗子往裡看,可是灰色的窗簾嚴嚴實實,阻隔了屋裡屋外的兩個世界。外面幾個跟林溪玩得好的學長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衝我寬慰地笑笑,“你不用擔心,林溪沒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問他。
他卻只是看了看窗子,拉著我走開,“一會兒他就出來了,等他出來,讓他跟你說。”
林溪開啟門出來的時候,他的校服又皺又髒,像是受盡了凌虐。眼角有一塊很大的淤青,在原本俊美無比的臉上飛揚跋扈,看起來格外難看。嘴角也破了,鮮紅的血已經凝固,我卻總覺得它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著。他顯然一出門就看見了我,徑直走在我面前,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扯著破了的嘴角衝我笑笑,於是我“哇——”地一下便哭了。
很久之後,我才哽咽著跟他說,我答應給他做的書籤被我扔了。他抬手將我哭亂了的頭髮整理好,突然笑道,“沒關係,一一,現在,你手裡也有一個我的把柄了。”
可是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把柄。
我問他為什麼跟人打架,他卻只是笑笑,什麼也沒有跟我說,任我怎麼死纏爛打都無濟於事。直到我抹了抹眼淚,抽泣著改口,說“你以後不要打架了”,他才終於定定地看著我,開口說了一個字,“好”。
沒過多久,整個校園便傳遍了一個訊息——林溪和小曼姐在一起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個衝冠一怒,為的便是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