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林溪手上的動作頓住,一雙幽深的眸子少了平日裡的風流倜儻,卻突然多了幾分我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愫。我不自然地在嘴角扯出一抹笑來,問他,“怎麼,我臉上真的很髒?”
林溪卻搖了搖頭,“趕緊吃吧!我最近工作比較忙,可能不能常來看你。你要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給我發個簡訊,我晚上回來給你做。”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原來受傷還有這樣好的福利,也不算……”
我正笑著感慨,卻見林溪拉下了臉來,“淨說些胡話……”
我本來還想再提一下蘇晴的事,見他臉色沉了下去,便知不是一個好時機,趕緊轉而笑道,“你不是工作忙嗎?快去工作吧!”
我曾經不只一次跟林溪提起要去看蘇晴,他雖然常挖苦我,卻每每在我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一臉的溫柔,然後說,“好。”但是彼時的我只能說說而已,蘇晴給我寫信的時候從來不會把她的具體地址留下。大概,是怕我們去找她。
現在,她給了我她的地址,但我一提起要去看她,林溪便會立馬冷下臉來,命令般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在爸媽那邊,我更是提都不敢提。
但無論如何,我是要去看她的。我知道霍明遠這事讓他們心有餘悸,他們雖然說是天意、是偶然,但如果我去了,他們也怕萬一。
但他們不明白的是,發生了霍明遠這件事後,我更是不得不去看她。我雖然生性膽小,又向來貪生怕死,但如果不去走這一趟,我這輩子都難以心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我平安的回來了,也許,我就可以真正說服自己,霍明遠的死,真的不是我的錯。
徐陽從老家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我的事情,當即就趕到了我家。因為我的傷,媽媽特意請了假來照顧我。所以他自然見到了我媽媽。
在他回老家之前,我曾跟他說過,等他回來就安排他見我爸媽。卻不料我的安排還沒有開始,老天卻已經以這樣猝不及防的方式將他召喚到了我家。這是他第一次見我媽媽,當時我還沉浸在霍明遠的事情中沒有晃過神來,並沒有在意他們都聊了些什麼。
徐陽跟我說了很多話,但我都記不得了。準確的說,我當時就沒有聽進去。我只記得窗外有兩隻不知名的鳥,正在光禿禿的樹丫上跳來跳去。
再後來,徐陽第二次來的時候,我剛好收到了蘇晴的信,寫信的時間是元旦之前,信裡字字句句都充滿著喜氣。只是輾轉了這麼久,跨越了這麼多的時空,在此時此刻看到這樣的信,真讓人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你一定知道蘇晴吧?”我把信裝進徐陽送的松木匣子裡,開口問徐陽。
徐陽笑了,唇角微微上揚,一如既往的溫暖,“當時驚才絕豔的傳奇,怕是想不知道都難吧?”
“那麼你一定也知道她和霍明遠的故事。”我嘆息一聲,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上依舊落著幾隻不知名的小鳥。
“其實並不知道多少,只是有一天突然聽說,不食人間煙火的初中部女神竟然跟同年級名不見經傳的霍明遠在一起了,這在當時的高中部也算是轟動了一時,但很快就過去了。”徐陽頓了頓,又衝我笑了笑,“你也知道,那個時候我已經是高三,對於這些事情並沒有過多關注。”
“那麼,”我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他瞳孔裡反射出的我的身影,輕聲道,“你也一定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發展成這樣。”
“如果你想說的話,”他撫了撫我的頭髮,“一一,我在聽。”
蘇晴跟霍明遠認識的時候,天上陽光正好,我們正值年少。校園裡的紫薇花開了好幾個春夏,我們還不會好好地愛人,也不會好好地被人愛。
也許是真的,有些人,遇上了是緣,有些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