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錯估了自己這幾日體力的消耗,幸好項之恆並未完全鬆手,粥好歹是保住了。
桐月汐頓時尷尬地笑了笑,“項公子……要不,你幫忙喊下鵑姐?”
讓金貴的公子哥給自己端茶送水,她可沒那個膽子。
“誒。”項之恆後知後覺地想到還有這個法子,當即起了身。
桐月汐在餓了幾天之後總算是在鵑姐的“服侍”下吃了一頓飽粥。
“若是呆會兒餓了再吃吧……”看著桐月汐一副勢要吃到撐的樣子,鵑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桐月汐抿了下嘴,歪過腦袋去看鵑姐。
根據前世的記憶來看,鵑姐是楚越培養的殺手,可惜心還是軟了些。
恐怕,自己反倒是很像殺手一些。
“那我先退下了。楚公子不在,待他回來了。我會與他說一聲。”鵑姐收拾了下碗筷便婀娜地走了出去。
稍稍有了些力氣的桐月汐只能和項之恆下下棋打發時間,而項之恆也只當是換個地方歇息而已,一會兒下圍棋,一會兒又堆起了圖案。
此時的傅墨雲在項府碰了壁之後直截了當地避開耳目從後門翻進了教坊司,熟門熟路地推開窗戶打算往裡跳。
“有門不走……”門口的護衛看見是傅墨雲只能訕訕地摸了下鼻子,誰讓昨天楚公子開了金口,此人攔不得。
傅墨雲只當沒聽見,但是看見桐月汐竟然已經醒了過來,還饒有興致地與項之恆下棋動作便是一停,恰好整個人卡在了窗欞,桐月汐一回頭便笑得前仰後合。
項之恆也是好不容易憋住笑。
“之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傅墨雲的尷尬很快就被他用厚臉皮擋下,快速地躍下,又將窗戶合上。
當項之恆拿著玉佩打量的時候,桐月汐也湊了過去,打量了一會兒便轉頭去問傅墨雲,“這是二皇子的,你哪弄到的?”
“二皇子的?你肯定?”傅墨雲有些驚訝地看向桐月汐,見她肯定地點頭,依舊還是有些不確定。
“按照紋路來說,定然是皇子的。至於是不是二皇子,我就不能確定了。”項之恆的話算是肯定了桐月汐一小半的話,而因為桐月汐無心的開口,項之恆和傅墨雲對於桐月汐也不免有了些猜忌。
“你怎麼那麼清楚?”項之恆將玉佩還給傅墨雲,裝作不經意地詢問。
兩世為人,這般明顯的懷疑,桐月汐要是聽不出來便是傻子。
不過想要他們護自己一程,自己這枚棋子也斷然不能讓兩人覺著無用。
“鎮國將軍之女瞭解這些,很奇怪嗎?”桐月汐不怒反問,在軍營之中靠玉佩紋路等方法來辨清來人真假幾乎算作是常識,每一個人都必須記住。更何況從小受桐立言薰陶的桐月汐。
這一句話將傅墨雲和項之恆的疑慮略微打消了一些,再加上本就不願相信桐月汐會與他們作對,所以也並沒有細究這個問題。
“之恆,你還是隨我走一趟吧。我有一些不放心。”傅墨雲皺著眉頭回想著義莊的情景和屍體上的痕跡,總覺得自己還漏了什麼線索。
項之恆點頭應允,“雪月,你好好休息。”
“嗯。”桐月汐點了點頭,便對著兩人行了禮目送兩人離去。
只是剛送走了兩尊大佛沒多久,又有一泥菩薩駕到,尚且還帶著風塵的楚越淺笑著帶著未喝完的上好美酒折進了雪月閣。
“喝嗎?”楚越往桌旁的凳子上輕輕坐下,將手中的酒杯舉到桐月汐的嘴邊。
桐月汐晃了晃頭,離他又遠了些,“雪月不會喝酒。況且這喝了酒容易犯病。我可不想再往床上躺上幾日。”
楚越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也不用桐月汐陪著,自顧自地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