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千算萬算,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不是夫妻?聞溪,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不太明白?」
「我們其實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我之前和你說起過,我們是來臥底的,但是你好像沒往心裡去。」聶聞溪有些無奈,因為他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一點的,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他們已經就此事達成了共識,「咱們是到這個藥廠調查是否存在違法違規行為的。」
謝應許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別開玩笑了聞溪。」
「誰會拿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啊!」聶聞溪裹著被子坐起身來,伸手撓了撓頭,「我之前想著,你可能沒幾天就會恢復過來,懶得費這個口舌去仔細解釋,哪曉得……」聶聞溪攤了攤手,顯得有些無奈。
謝應許徹底傻眼了。
這件事,要是他能早點知道,或許還不會那麼尷尬,他也有辦法應對可能出現的尷尬。
可偏偏是在現在——兩個人剛剛才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正躺在床上度過高潮後漫長的餘韻,就在這種時候,突然被攤了牌,知道了原本的身份和關係,這叫他怎麼不尷尬?
「抱歉,我不知道……」謝應許頓了頓,鄭重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聶聞溪紅著臉,「咱們兩個大男人,就別說這些了。」
「可是……」
「沒關係的,你也別放在心裡。」昨天的事情對聶聞溪來說,與他的發情期何其相似,只不過,之前他都是獨自一狐度過發情期,這一次,有了人能夠幫忙疏解。
小狐狸紅著臉,卻還十分大度地拍了拍謝應許的肩:「我也不是要怪你什麼的,其實我也挺享受的,只不過這個事情還是得說清楚,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總這麼誤會著,也不是個事兒。」
向來能說會道的謝應許,這一刻是真的啞口無言了,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現在的這個局面,面對聶聞溪。
看著似乎壓根沒把這事放心裡的聶聞溪,謝應許想了想,瞞下了生子藥的事情,畢竟現在的局面實在是太尷尬了,他根本說不出口。
謝應許心裡暗存僥倖——不會那麼快見效的,其他志願者也是數次耕耘之後才有的收穫,他們應該也是這樣的……
最終,兩個人就此事達成了默契——就讓這事平穩地過渡過去吧,誰也不再提,就當作沒有發生過。
…………
事情攤開說明白,自然也有說開了的好處:雖說謝應許還沒有完全恢復,腦子裡的淤血還在影響他過去的記憶,但在聶聞溪將任務、目標以及他們現在找到的所有線索告知他後,謝應許便將大梁接了過去。
謝應許考慮了各種因素後,告訴聶聞溪,他們之前的踩點,以及他失憶之後聶聞溪假借寫生之名的蹲點,都或多或少與其他志願者的行為有所不同,雖說他們足夠小心謹慎,但誰也不敢保證藥廠管理層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異動。
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只能更加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在聶聞溪的協助下,謝應許制訂了一個更加周密的蹲點計劃,在現階段,他們迫切地需要驗證核心研發樓和試驗是否真的存在關聯。
兩人齊心協力,對核心研發樓進行了布控,這一次,還真讓他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經過近半個月的蹲守和排查,他們確定了有幾個人,在進入研發樓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出入登記本上沒有他們離開的登記,工廠裡沒有人再見過他們,外界也沒有他們活動的痕跡。
這部分人的數量並不是很多,但起碼證明瞭他們的猜測是有跡可循的,他們的調查方向,是正確的。
雖說核心區域裡自給自足,可半個月都沒有出現,沒有露臉,喪失一切活動跡象,怎麼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