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整理過一下,先前她們的犯罪事實清楚,警方將她們當作兇手,基本上沒有對她們進行深入調查。後來秦隊長介入後,簡單調查過,但調查的時間短,還沒什麼成果。」明薇總結了一下,「但秦隊長給了我們很多線索,有很多東西可以繼續往下查。」
路嶼點了點頭:「說說看他都查到了些什麼?」
明薇翻開了第一個受害人的卷宗:「第一位受害者名叫杜若菡,反殺了企圖侵犯她的網約車司機,隨後自首。後來被發現死在看守所單間裡,死狀悽慘,且死亡時間早於被殺害的網約車司機的。秦隊查過杜若菡的手機,發現了一件挺奇怪的事情,她接連兩天在同一個時間打車去了同一個地點,而且接單的車是同一輛車。」
路嶼挑眉:「那個死掉的網約車司機的車?」
「老大英明!」明薇極其浮誇地拍了個馬屁,繼續說,「秦隊聯絡了網約車公司,調出了這輛車的行程記錄,然後發現這輛車的兩次行程都沒有到達最後的目的地。」
路嶼問:「去了哪兒?」
明薇補充道:「附近一座荒無人煙的山上,順便提一點,這個地點也是女孩自首後,網約車司機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
聶聞溪聽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很奇怪啊,為什麼第一次她就沒有被送達目的地,第二次她還坐了這輛車?」
「你別忘了,她的死亡時間比那個網約車司機的早了一天。」路嶼提點道。
聶聞溪瞬間反應了過來:「老大你是說,她有可能是在那裡遇害的,在第一次被網約車司機載到那裡時。」
「不排除這種可能。」
「但很奇怪啊,就算網約車司機膽大包天,敢接連兩天姦殺乘客,可他看到這個女人不會跑嗎?他前一天剛剛殺過她,竟然還敢載?」聶聞溪撓了撓頭。
「你的重點跑偏了吧!」明薇恨鐵不成鋼,「她死而復生才是最不可思議的吧!」
「對哦。」聶聞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岔了。」
路嶼說:「我們到現場去看看吧,明薇去開車。」
「得嘞!」明薇這會兒對兩個女孩子滿滿的都是同情,也懶得和路嶼計較後勤出外勤的加班費問題,麻溜地就去開車去了。
「老大我也去!」聶聞溪自告奮勇。
路嶼的目光在聶聞溪小腹位置徘徊了好一會兒,考慮了路途的顛簸程度、步行的路程長短和本次任務的危險程度,最終艱難地點了點頭:「好,一起去吧。」
他們一路將車子開到了案發地——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山坡上,距離最近的公路有好幾裡,被帶到這裡的受害者,真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然而誰能想到,這兒竟然也成為了加害者的墓地。
現場很好找,因為網約車司機流出的血,將地面浸得泥濘,雖然時隔多日,地表重新變幹,但暗紅的色澤還留在土壤裡。
有了明薇這位殮骨人,那一塊浸染過鮮血的地,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星,好找得很。
但他們這一次來,並不是衝著網約車司機來的。
以案發地為圓心,三人開始在附近溜溜達達,不多時就找到了他們想要的——一小塊浸了血的土地。
這塊地上的血遠比網約車司機陳屍的那一塊上的少得多,但血跡星星點點,綿延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聶聞溪在距離血量最多的那個地方好幾百米的草叢裡撿到了一隻染血的小兔子,他捧著小兔子,去問路嶼:「老大,這條拖拽的痕跡,是兇手轉移屍體的時候留下的嗎?」
路嶼搖了搖頭:「我想不是,他既然不打算掩埋屍體,轉移屍體也沒什麼必要。」
聶聞溪又問:「那這是……」
「聞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