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芳瑜前輩!”說著就跑出了書房,蘇顏來不及阻攔,只得先回臥房換洗一下身上的髒汙。
“前輩!!!”紀望舒剛踏進芳瑜住的小院就喊起來。“砰”地一聲,芳瑜踹開自己藥房的門,站在門口,揉了揉自己有些雜亂的長髮,眼底一片烏青,像是幾天幾夜沒閤眼。
“又怎麼了?”芳瑜拖長嗓音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蘇顏受傷了!請您過去看看。”紀望舒在院中站定,言語有些焦急,卻還是恭敬的回道。
芳瑜聽罷,嘆了口氣順便翻了個白眼,拖著腳步轉身回到藥房。片刻之後,拿了個小圓瓷盒拋給紀望舒。“傷藥拿好,哎呀,你不用擔心,他能走著進門就說明沒有大礙,平日裡去邊界巡護受點小傷也是常有的事。”
“行了行了,拿了藥快回去吧,我這幾日忙著研製新毒,沒事別來打攪我。”說罷又“砰”地一聲關上藥房的門。
紀望舒拿了藥,道了謝,又飛跑回蘇顏的臥房。此時蘇顏已經梳洗過換了身乾淨的衣物。紀望舒敲敲門,走了進來,將手裡的瓷盒遞給蘇顏。
“你感覺怎麼樣?”紀望舒一邊幫著蘇顏處理傷口一邊關切問道,傷在肩頭,像是被什麼野獸的利爪抓傷,傷口不算深,切口卻是十分的不齊整。
“吾沒事,只是些皮肉傷。”
“聽程逸說你天還沒亮就出門了,可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寅時收到傳信,北州西北的邊界有邪物侵擾,殘害百姓,吾便帶人前去檢視。”紀望舒幫著蘇顏將傷口用紗布纏好。
“那巡護的事可以和我說說嗎?”紀望舒動作極輕,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他的傷口弄疼他。
“因北州西部與西北魔族活動的地界相鄰,故常有魔物擾亂邊境,按例吾每隔半月便要去各地巡護,也常有如今天這般發信求援的事。”蘇顏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解釋道。
“對了,吾那日就是在巡護時發現你所在的那個山洞。”蘇顏說著說著突然抬頭看向他。
“咳咳,原來如此。”紀望舒不知想到什麼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
“那你巡護的時候,我可以跟著去嗎?”
“不成!程逸這樣有些身手的吾都不放心他跟著,更何況是你,巡護時常有突發狀況,吾無法保證能護你周全。”蘇顏毫不留情的拒絕讓紀望舒面上一時有些不快。
“程逸是還小,更何況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紀望舒反駁道。
“你如何能保護自己!”
紀望舒聞言一怔,再說不出辯駁的話語。
似是覺得自己說話的口氣有些重了,蘇顏緩聲說道:“你若覺得無聊,閒暇時吾可以帶你去北州街市逛逛,只是巡護之事風險太大,當真不適合讓你跟著。”
聽罷紀望舒也未再說些什麼,只是低垂著頭顯得有些失落。隨後便回了自己的臥房。
第二日紀望舒還同往常一樣,或在院中侍弄花草,或去找蘇顏閒聊,彷彿昨夜的那點不愉快並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