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隨後玄真子拍拍手,又在衣袖上擦了擦,走回還閉著眼睛,定坐在青石上紀望舒身邊,掌心輕點那人顱頂,紀望舒這才回過神來。
“可有覺得周身舒暢些?”紀望舒睜眼便看到白鬚白髮的道人站在自己身前滿面和藹地笑著問道。
“啊,我剛剛睡著了?”紀望舒有些疑惑地回想。
“是啊,許是剛來道宗水土不服吧。”
“是覺得渾身輕鬆了不少。”其實自紀望舒踏上蓬萊的那一刻察覺有幾分不對,自己與古陵川好像斷了聯絡,甚至感覺不到古陵川的存在,識海內一片空寂,卻並未感到任何不適。
“吾還會些推拿正骨的技法,不如教給小顏讓他回去給你慢慢按,保證按完更舒服輕快。”玄真子半開玩笑地說道。
紀望舒:“……”
蘇顏:“……”
不得不問一下,在這種一本正經的時候搞笑是道宗祖傳的嗎……
“咳咳,吾是說蓬萊地氣特殊,有一層天然屏障,可將不容於自身之物隔絕在外,所以孩子,在此地你不必擔心,無人可窺探你心中之本意。”
“我的……本意……”
“孩子,你看。”玄真子說著又指向紀望舒的命星,“那才是它原本的樣子。”
原本黯淡的紫色命星此刻猶如新生般散發著光輝,似在爭勝一樣。
“今後的路要如何走,端看你自己,無需覺得愧對任何人,命星所示,紫耀熒心。孩子,你今後的路註定不凡,許多事老道無力改變也不能改變,唯有一言,望你謹記,參天之木,禍在其心,非你之過。”
這一番話讓紀望舒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
“師祖,子弟愚鈍,不解其中之意。”蘇顏聽罷心中隱隱覺得不安,難以平息,似是山雨欲來的前兆,忍不住問道。
玄真子嘆了口氣略有些不滿地道:“要你明白做甚,天機不可洩露,老傢伙吾還有多少陽壽夠給你透露天機的。”
“弟子逾矩。”蘇顏忙低頭賠禮認錯。
“罷了罷了,陪吾這個老頭子再看會兒星星吧。”道人不知從何處化出一把羽扇,十分愜意地扇了起來將方才嚴肅的氛圍暫時截斷。
“師祖,自正心好友聽聞丹爐之事便要急著趕回,不知怎的從觀星臺回來以後卻是毫不在意了?”原本一直在一旁一言未發的一如禪師見氣氛緩和開口問道。
“嘿,那個逆徒啊!”玄真祖師搖著羽扇扶額道,“吾不過燒了他幾個爐子,他便氣勢洶洶地跑過來說什麼非要給他的爐子討個公道,哎呀呀,吾真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讓他將吾那閣中的天材地寶擄去了許多。”
一如聞言輕笑:“難怪見好友那般開心,竟是因為這個。”
“那爐子怎麼會燒成那樣了?”紀望舒不經意間隨口問了一句,卻見玄真師祖搖扇的手突然停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紀望舒有些尷尬地朝幾人看了看。
“咳咳。吾不是很擅長煉丹之術……”玄真祖師搖著羽扇避開了紀望舒的視線。
“原來如此。”紀望舒不過隨口一問,對得到的答案也並未太在意,只是玄真師祖卻以為他誤會了,急忙解釋道:“吾只是不擅長煉丹之術,其他的吾可以說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奇門術法無一不精,無一不曉。”玄真師祖說著說著頭也跟著揚了起來。
“那師祖您通曉巫蠱之術嗎?”紀望舒試探著問道。
“嗯?望舒小友想學巫蠱之術?”玄真師祖略顯驚訝地坐直了身子看著紀望舒。見紀望舒認真地點點頭,思索片刻後才道:“這巫蠱之術吾並非不瞭解,只是你既同小顏一起住在明鑑山莊應當見過芳瑜那個丫頭才是,又怎會找吾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