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舒正要收起手中軟劍,抬手自封經脈,便聽到暗處沉聲道:“找死!”
話語未落便見一道寒光自暗處迸發,朝那女子擊去,眨眼間,那女子已鬆開手中短刀身子直直向後栽去。
紀望舒猛地飛身躍上二樓穩穩接住青鳶,見青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向那倒地的女子看去,只見那女子空瞪著一雙杏眼,面露驚詫,頸間多了一道紅痕,已是斷了氣息。
“自作孽不可活。”紀望舒睨了她一眼冷聲道,隨後又拍醒衣懷中的白貓,眼神掃過還呆愣在院中那夥魔者,此時紀望舒是真的惱了。
白貓會意,頓時變幻身形,恢復原貌,白虎凜凜飛身撲向魔者,左撕右咬,頃刻間那些魔者便被白虎吞入腹中。
清完場,白虎悠哉地舔了舔爪子,又變回原來的白貓大小,盤臥在紀望舒肩頸上,尾巴鉤上他的脖子。
紀望舒帶著青鳶回到房中榻上,坐在榻邊替青鳶處理頸上傷口,身後伸過來一隻手遞過來一個小瓷瓶。
“傷藥。”
“多謝。”紀望舒接過藥,開啟瓷瓶,將裡面的藥粉小心地倒在傷口上。
“抱歉,是吾大意,害青鳶無辜受累。”身為青鳶的師父,紀望舒有些愧疚。
玄羽站在一旁,輕輕搖了搖頭,“你無需向吾道歉,吾該多謝你,若非你撫養青鳶,吾恐怕再難見他一面。”
許是上藥時傷口有些刺痛,青鳶皺了皺眉,似有轉醒的跡象。見此玄羽轉身欲走,紀望舒忙攔住他,“你不打算與青鳶相認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或許他並不想見到我。”說罷,身影便消失在了暗處。
紀望舒嘆了口氣,不一會兒,青鳶便醒了過來。
“師父!”一睜開眼見到紀望舒正守著自己,青鳶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紀望舒身子一僵,卻還是輕拍著他的後背溫聲安慰道:“師父在這裡,沒事了,沒事了。”
待回過神來青鳶才有些慌忙地將人鬆開,乖巧地坐回到床上,他印象裡紀望舒平常是不喜與人過於親近的。
紀望舒卻並未在意,他還在回想自己這兩天惹出來的一團麻煩。
“師父,這裡是哪裡啊?”
“這……便是先前的那家……酒樓……”
紀望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給自家小娃娃解釋這些,忙岔開話題。
“可還記得昏迷前的事?”
“我昏迷前好似見到一個黑衣人,其他的都記不清了。”青鳶仔細回想一番後答道。
“師父可有見到那人?”
紀望舒輕輕搖了搖頭,“不曾。”
“這樣啊……”青鳶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先好好休息,吾去處理些事情。”聞言青鳶又乖乖躺回榻上,紀望舒摘下頸上戀戀不捨的白貓,留在榻上陪他,隨後轉身走出房去。
方才在回憶時,紀望舒才想起似是忘了這樓中的其他人,下樓走到院中,便能感覺到許多雙眼睛或躲在窗邊,或躲在盆栽後,或躲在半開的門扉後偷偷望著自己。
紀望舒有些無奈卻還是換了張溫和的笑臉,“諸位放心,吾並無惡意,先前的魔者已伏誅,諸位放心出來便是,吾不會傷害眾人。”
紀望舒說完又等了一會兒,才有幾個姑娘大著膽子從房中走出來,卻還是不敢太靠近紀望舒,遠遠地朝他微微福了福身。紀望舒也拱手回應,眾人見他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威脅便陸陸續續都走了出來。
眾人神情慢慢放鬆下來紀望舒才開口道:“說來慚愧,吾也是受惡人所害被掠到這樓中,不曾想撞破了此地主人與魔族有所勾結,遂與他們起了衝突。”
“如今束縛你們之人已死,諸位已是自由之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