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聽在易宸璟耳中沒什麼問題,聽在素嬈耳中卻如驚雷乍起,怒火中燒。
生硬笑著退出臥房,素嬈行色匆匆走到人煙稀少的小花園,角落一隻孤零零的臘梅遭了秧,一陣折損,滿地花瓣零落。
“不是說愛著紅綃公主嗎,為什麼要寵幸她!她算什麼啊!”不顧柔嫩手掌被尖銳樹枝刺破,素嬈拼命扯著枝椏出氣,兩隻眼睛赤紅如血,“她也不過是個庶民而已,連臉都那麼醜的賣國賊,憑什麼選她不選我!我到底哪裡不如她了?!”
嫉妒瘋狂滋長,無處不在的陰暗染黑年輕生命,一封被揉皺的信從袖口滾出掉在地上,將所有憎恨承載。
齊濤齊副將……
素嬈蹲下身撿起信,用力把褶皺處一一撫平,嬌俏面容上露出古怪笑容,若有人看見必會覺得扭曲且從心底發寒。
“不怪我,是你逼我的,白綺歌。”將信摟在胸口彷彿那是什麼寶貝,素嬈盯著滿地殘落花瓣,目光裡絲絲陰暗逸散,一字一句,狠毒無比,“為了我和姐姐的安穩生活,你非死不可!”
第097章 山雨欲來
送走敬妃和素鄢後,易宸璟帶著白綺歌去了徽禧居,白灝城提起昨夜有人暗中監視並短暫交手,惹得白綺歌憂心忡忡。
“易宸暄最怕的就是二哥歸入你麾下,之前那麼多陰謀詭計都也源於此處。蘇瑾琰能來第一次也就能來第二次、第三次,二哥在宮中實在太危險了,不如早些返回昭國。”
易宸璟並不反對讓白灝城提前離開,然而白灝城卻不肯,說什麼都要眼看白綺歌平安出征後才走,白綺歌知道二哥是太擔心自己,加上也捨不得匆匆見了兩面就這麼分別,只好把徽禧居的安全交由戰廷守著,反正她也不需要保護了——陪伴在易宸璟身邊,能傷害她的人少之又少。
就這樣在安心與擔憂交相錯雜的狀態下又度過兩天,揮師北上出征霍洛河汗國的日子,終於到來。
霍洛河汗國佔據北方要地,是中州與北疆連通的必經之路,想要打破中州地界束縛、把勢力擴充套件到異域就必須先征服霍洛河蠻國,是而遙皇對這次出征十分重視,不但派出四名身經百戰的老將為易宸璟副將,還特地把出征時間定在晌午,目的就是要在出徵前的幾個時辰內完成祭天儀式。
一大早天還未亮,易宸璟梳洗沐浴、穿好紫金冠服,清俊面容配上華貴衣飾相映成輝,一眼看去威不可侵,絲毫不遜於那些天生一張風流精緻臉蛋兒的其他皇子;白綺歌亦是經過精心妝容的,本想等祭天后直接隨軍出發,誰知遙皇前夜來詔非要二人早晨祭天之前去趟寢宮,這才有了難得一見的勝景。
白綺歌化妝的勝景。
“看了一路還沒看夠?”進遙皇寢宮前,白綺歌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到底是玉澈手巧,胭脂水粉稍一塗抹就有了這般驚豔感覺。”易宸璟嘆道,“無怪乎尋常女子都喜歡塗脂抹粉,不管多醜,妝飾過後都可算作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簡直是鬼斧神工。”
“這張醜臉還真是對不住你了,嫌醜愛美的皇子殿下。”
白綺歌氣得牙癢癢,要不是遙皇就在裡面不方便吵嚷,與易宸璟唇槍舌戰一番是少不了的。
跟在陶公公身後踏進寢宮,一陣急促咳聲傳來,劇烈而又透著竭力感。白綺歌蹙起眉尖,她總感覺這咳聲不是什麼好預兆,撕心裂肺一般,分明應該屬於瀕死之人,怎麼會是花甲之年卻豪情不減的遙皇發出的?戎馬徵殺半世,再雄姿英發終有老去一日,不得不說如今力不從心的大遙皇帝可悲可嘆。
好不容易等咳聲止住,陶公公無聲擺了擺手,二人點點頭走到內間,臉色晦暗的遙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穿得這般立整,遠遠看去,璟兒倒與朕當年有幾分相像。”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