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希望你有一番作為,而不是寂寂無聞做個庸庸碌碌的王爺。”
手心上白綺歌的指尖冰冷蒼白,易宸璟疼惜握緊,體溫卻怎麼也不能讓那隻瘦長的手變暖。
她太瞭解他,他的善,他的惡,他的野心,他的能力,每一樣都看在她眼裡,從無半點遺漏。他也想像白綺歌一樣將她看個清清楚楚透透徹徹,想從她波瀾不驚的眼眸中讀出她的心思、她在想些什麼,可無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若是能做到就不必再為揣測她心意煩惱了。
輕吻光潔額頭,易宸璟把白綺歌摟得更緊:“我只想試探你是不是想過那種生活。你睡著的時候我仔細想過,似乎跟我在一起時你沒過上一天好日子,看似錦衣玉食有僕人侍奉,實則勞心勞力,還要時時面對與你無關的陰謀爭鬥。我怕你累,怕你會退卻,更怕你有什麼委屈、難過都憋在腹中不說,你的性子,總是隱忍慣了。”
白綺歌枕著易宸璟肩頭沉默不語。
她的確是累了,倦了,只因他的帝業未果才勉強支撐。
平心而論,易宸璟是她所見過的人中最適合做帝王的,勇武而不失冷靜,聰敏而不失謹慎,風華可掩日月,氣度可吞山河,說他是真命天子、人中之龍一點都不為過。而論及缺點,易宸璟唯獨一條——愛憎太過分明,性格總有些矛盾極端,這讓他得到的同時也失去很多東西,她要做的就是打磨他過於鋒銳的光芒,令他成為完美無瑕的王者,一統江山。
忽地想到什麼,白綺歌仰頭:“對了,你不是最厭煩多話的人麼,怎麼對葉姑娘格外款待?”
“我是惡人,別有所圖。你應該看得出,傅楚年紀雖不大卻有驚人才華,毒醫答應把他借我一年,之後要走要留他自己決定。那個葉莊主九成是他心上人,所以我想留住葉莊主的話,他也一定會選擇繼續留下。”易宸璟輕輕抬起白綺歌下頜,“怎麼,吃醋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很大度的女人。”
這番話本是開玩笑說的,沒想到白綺歌當了真,臉色一瞬冰冷。
“我從不是個大度的人,抱歉,讓你失望了。”
“怎麼當真了?我開玩笑的。”易宸璟倒吸口氣,趕忙把人攬回懷裡,“我巴不得你吃醋妒忌呢。素鄢賢惠溫和,你們姐妹相稱沒什麼可說的;可素嬈心計狡猾,先前屢次掀起事端,我一直等你開口讓我寫下休書將她趕走,結果等了這麼久你隻字不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大度到了連我都可以與人共享的地步。”
白綺歌輕笑,素淡無味。
“你的心只系一人,誰也搶不走。”
可惜,那人不是她。
話外之意易宸璟並未察覺,側身躺下,頭埋在白綺歌頸間,呼吸溫熱,沒多一會兒竟是安穩睡了過去。
白綺歌靜靜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頭一片麻木。
易宸璟把她想得太好,以為她大度寬和,不會與任何女人爭風吃醋,卻不知如今的她正在展現女人最可怕、最醜陋的一面,嫉妒,扭曲,為了毫無根據的猜測胡思亂想,甚至做出虛妄假設併為此傷神不已。
她本不是這樣的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妒婦的?更可笑的是,她嫉妒的,竟是個死了多年的人。
西楚一座高聳的山間,和風旭日下潛藏著波濤洶湧,而中州最繁華的城市正是狂風驟雨,偏有一處鴉雀無聲。
”蕭將軍已經證實靈芸城那兩具屍骨並非七皇子和皇子妃,目前正率人沿路搜尋;做假證的人未來得及審訊就在地方官府的牢獄中離奇暴斃,死因不明,仵作還在調查。陛下,是否要下旨大範圍尋找?”
渾厚洪亮的聲音驚醒了小憩的遙皇,手腕一顫,撐著的頭險些磕到。惺忪睡眼看了看躬身稟告的偶遂良,遙皇反應半天才懶懶揮手:“不用了,璟兒還活著的話肯定會想辦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