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突然閃現了一個鏡頭,那就是高媛昨天在伺候他、高幹以及母親用餐的時候的異樣。
嘔心,四肢乏力,呼吸不暢,這些都是女子懷孕後的症狀,高朗作為從前世醫學那麼普及的時代而來,他怎麼對於這些居然沒有察覺呢。
蔡公通曉岐黃,他的診斷絕對錯不了,可是高朗現在有一個疑問,高媛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真的如家丁所說的,是她老家表親的嗎?
可是高家規矩森嚴,像高媛這樣的高階丫鬟一年也只有兩次探親假,難道她就是利用這一年兩次的機會跟老家的哪個不知名的親戚勾搭上的?
不對,這絕無可能!
剛才高媛雖然裹著大氅,可是高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身形還沒走樣,具體的說就是還沒有顯懷,那麼這樣一來,高朗就可以斷定,高媛的懷孕週期不會超過四個月。
四個月前是什麼時候?
目前正值仲夏,也就是陰曆五月份,往前推四個月就是陰曆一月份,也就是過年的這一個月。
如果說高媛受孕那一定就在這一個月,可是高朗還清晰的記得,今年因為大雪封路,高媛並未回老家過年,那何談高媛懷上了老家表親的骨肉;而且往後這幾個月高媛一直都在高家,是更加不可能有外出勾當誰的機會的。
這裡面有蹊蹺!
“公子,公子……”高覽見高朗發愣,在旁提醒道,“還是先回府吧,這件事看來是夫人處理的,除了夫人沒人有權驅逐出一個丫鬟。”
高覽的話很有道理,高家府中的這些丫鬟、僕從都是有著賣身契的,如果不是主家放人,哪怕你拿錢來贖,還得看主家肯不肯放人。
而高媛籤的是終身賣身契,像她這樣的,只得在高家做一輩子,除非是主子恩典給她自由身,不然做鬼也得是高家的鬼。
雖然高朗不敢苟同這樣的主僕關係,可是這都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扭轉的。
其實其它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母親袁鴦到底知不知道高媛懷孕這事別有隱情。
“回府!”
高朗迫不及待的直接從側門進府,目標直指用膳的偏殿,因為這個點正是高家的午膳時間。
“娘,娘……”
高朗搶入偏殿,卻驚奇的發現今日的午膳居然還沒開席。
“公子!”
伺候的丫鬟已經換了一人,而且這人高朗也認識,就是高覽之前的那個姘頭,難怪剛看第一眼就覺得面熟。
“夫人跟大公子呢?怎麼還沒來?”
高朗現在可不管這伺候丫鬟是誰,他現在迫切要知道的,就是其他人的下落。
高媛的離去,可謂是便宜了其她人,現在伺候的這女子名喚作高雅,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高覽的姘頭,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他們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要不是高家的兩位公子那一晚踹門闖進去,恐怕他們這事還會更隱秘。
看著自己的男人到了,高雅是開心的。她的開心不僅僅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朝思夜想的男人,更是因為自己已經被提拔成了夫人的貼身丫鬟,代替了高媛先前的位置。
可高雅再看看現在正沒好氣的看著自己的二公子,她的心不由得撲通一聲,都說二公子溫文爾雅,怎麼現在看起來不像呢。
“公子問你話了,快說啊!”
高覽見高雅魂不守舍,故而在旁提點道。
“奧,夫人啊,夫人說身子不爽利,剛才吩咐廚房燉了銀耳八寶粥送到內室去了……大公子剛才派人來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