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珞吟累癱了地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懶洋洋地趴在冰冰涼涼的桌上,汗水直流。藍西貼心地倒了杯茶,將裝著茶水的杯子遞到海珞吟面前,乖巧地出聲喚道“娘娘,您先喝了這杯茶補補水分才繼續休息!”
黑衣人恭敬地應了一聲,便縱身一躍,隨即消失在天空中,只留牛比一人呆在原地,不知在策劃什麼地陰笑著。
“好,我向你道歉。”牛比看著反應極大的海珞吟,抖了抖肩,沒什麼誠意地道歉後開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能帶我去逛逛麼?”
李冰故作驚訝地說著,臉上盡是害怕的神情。海珞吟鄙視地看著演繹精湛的李冰,心中不禁為她的虛偽和無見識而感到悲哀。這女人,恐怕是因為自小看著男人三妻四妾慣了!要換成現代,哪還有女人會像她一樣說什麼‘要伺候好夫君’的話?會說這話的,估計都是些沒主見的‘軟腳蝦’。
藍西聽著海珞吟的話,微微一點頭。沒等藍西回答,海珞吟便接著說下去“這寧靜是這宮裡最難得的東西。所以,要是有人敢擾亂這寧靜的話,本宮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李冰冷眼看著海珞吟,心中不禁為她的話感到諷刺無比。哼,要不是因為容嬤嬤拼命地反對應天瑾納她為後,扶桑國的現任皇后就將是她,李冰,而不是海珞吟了。要是不是因為容嬤嬤對海珞吟的喜愛,現在那還輪得到海珞吟來囂張!
這天,海珞吟一如往常般早起,梳洗後便前去傲蕭宮給容嬤嬤請安。自從成親後的第三天起,應天瑾再也沒和海珞吟一同前去請安。雖然不知為何,可海珞吟倒是鬆了口氣。畢竟,應天瑾沒跟著,也就表示自己可以坐著專屬的轎子前去給容嬤嬤請安,不需要再走著回宮了。
李冰厭惡地瞟了一眼此時卑微地求著自己的善花,彎下身將她的下巴抬起,不耐煩地看著她那長得不算好看的臉蛋,鄙視地罵道“奴才就是奴才,永遠都得低聲下氣地求著主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娘沒把你生好了。”
應天瑾望著被自己嚇得自椅子上站起的海珞吟,鄙視地開口“找朕有事?”
藍西睨了一旁無所謂的牛比,彷彿在想些什麼,稍後搖了搖頭,小跑地跟上了就快走遠的海珞吟。
自從玉佩不見得那日起,容嬤嬤便一蹶不振。每當海珞吟出現給她請安時,她總是愁眉苦臉的,害得海珞吟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精神萎萎的容嬤嬤,海珞吟感到心疼。只是,應天瑾已經下了命令讓自己別插手,面對容嬤嬤的無助,她也無能為力。她能做的,只有努力安慰容嬤嬤。
月傲湖是海珞吟在一次無聊的閒逛時發現的一片湖泊。清澈的湖水彷彿一面神奇的墨鏡,當海珞吟看著它時,心總是會不由地平靜下來;湖中閒暢遊的魚兒就像是無憂無慮的玩伴;在水上嬉戲的天鵝優雅地展開翅膀,美麗的舞姿就好似只為海珞吟一人而演出。而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
藍西吃力地扶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海珞吟,心中不禁為她的體力感到難過。她們這才走了半時辰的路,路上還不斷地停下休息。可沒想到,海珞吟居然這麼快就累癱了。反之,她卻仍然很輕鬆地走著,絲毫喘息都沒有。只不過,當海珞吟將全身的重量全壓到她身上時,她開始感到吃力了。
海珞吟看著換話題就像是翻書般迅速的應天瑾,無力地嘆著氣。可經應天瑾這麼一問,自己還真是有點餓了。剛剛一回到安和殿便急急地坐下休息,完全沒讓藍西給自己備點午膳。而剛剛幾杯濃厚的熱茶下肚,肚子裡唯一剩下的能量也被消化得差不多了。
邊說著,海珞吟邊指向就在不遠處的御花園的亭子。
下了轎子,海珞吟走在平坦的走道上,而藍西則緊跟在後。兩人就一前一後,慢步地走向處在御花園最尾端的湖泊——月傲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