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不由自主的想起來:許昌的漢帝,好像就是從劉辨的手裡得到了皇位。
劉辨是先帝的長子,又是嫡出。而且曾登上過皇位,如今又得到失傳已久的傳國玉璽。不管從那一個方面來看,劉辨都是正統,他才應該是漢室的真命天子。
當然,曹操等人心裡都清楚。
所謂地灞橋異象,不過是董搞出來的花樣。包括那傳國玉璽。一直在董手中。
當年董卓就曾經使用過一次這傳國玉璽,可後來董卓被殺,玉璽卻不見了蹤跡。當時李郭汜也罷,曹操等人也好,為什麼想方設法的要置董於死地?說穿了,不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既然董卓手裡沒玉璽,那麼肯定是在董的手裡。
那真是天賜也好,或者是董還給劉辨也罷……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百姓敬奉天地鬼神。所謂受命於天。劉辨的皇位得到上蒼地承認,並賜予傳國玉璽。說明他才是天底下唯一的。也是真正的皇上。
至於其他……
會盟終草草的收場,各路諸侯心懷鬼胎。思考著將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我回冀州!”
袁尚站起來說:“顯然這裡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我當回冀州把這裡的事情稟報父親。”
“顯甫,先彆著急,我們再商量一下!”
很顯然,不管是曹操還是其他人,都不希望袁尚在這個時候離開雒陽。那樣的話,無疑會讓更多人笑話他們之前所做出來的決定。真的,一定會被笑話死。
但袁尚卻顯得是歸心似箭。
他冷笑道:“商量?商量什麼……再怎麼商量,那傳國玉璽還是在董西平地手中。再過兩日,董西平一紙詔書過來,還不是各奔東西?丞相,尚並沒有不恭敬地意思,只是劉景升既然走了,你為何還要把我們留下,做那個該死的會盟呢?”
“這個……”
曹操故作沉吟,但那雙半眯地細目中,寒光一閃,流露出陰冷地殺機。
“顯甫,我倒要問你一下。劉景升在走之前,據說曾有你麾下前去拜訪。當天晚上劉景升就退出了雒陽……我不知道你又該怎麼解釋這件事?難道說,你袁家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的結果了嗎?所以現在才急急忙忙地要離開這裡?”
“你胡說!”
“大膽……”
擔任曹操護衛的許褚和曹彭早就看不慣袁尚那副模樣,聞聽他出言不遜,搶身站出。
而袁尚身後,也有文丑王門攔在袁尚的身前,雙方抽出寶劍,一時間這大廳裡刀光劍影,氣氛顯得格外緊張。
“仲康,你們幹什麼,收起兵器!”
一旁劉備也站起來,和公孫康勸阻文丑和王門。不管怎麼說,劉備當年曾投靠過袁尚,故而袁尚還算給他一分顏面。他喝止了文丑王門,沉聲道:“丞相所說的那件事,沮大人已經告訴了我。那個人名叫周先,是我麾下週昂的家人。但是當我追查此事的時候,那周先已經不見了……至於去向,我還想向丞相要人呢。”
曹操一蹙眉,沉吟不語。
劉備一旁說道:“丞相,三公子,這件事肯定是誤會,可莫要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定要走的。你們願意留在這裡讓人笑話,是你們的事情,我袁家可丟不起這個臉。若丞相再沒有其他的吩咐,那請恕小侄先行告辭。”
比之先前,袁尚的言語中客氣了很多,不再口出不遜。
他大步向廳外走出。文丑許攸走在最後,和劉備錯身而過的時候。三人輕輕點頭。
許褚怒道:“丞相,就這麼放那小兒走了?依我看。肯定是他在搗鬼!”
曹操搖頭說:“袁紹和董有殺子之仇,斷不會輕易和董西平聯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