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相視一眼,微微一笑之後,許攸策馬,來到了沮授地身邊。
當晚,大軍依沁水而紮營,十五萬大軍卻是浩浩蕩蕩。好不壯觀。
沮授日間被袁尚一頓言語噎得心裡難受至極,獨自坐在大帳中,一杯杯地喝著悶酒。
這日子真地是沒法子過了!
大將軍的意思,將來這冀州怕是要交給袁尚。且不說這長幼之分,看這袁尚,根本就不是成大事的人。當初讓他來輔佐袁尚的時候。就不太願意,如今真憋屈死了。
帳簾一挑,許攸從外面走了進來。
要說較起來,許攸比沮授早一步跟隨袁紹,但是如今卻沒有沮授這般受袁紹重用。而許攸這個人呢,又比較喜歡佔小便宜,有點貪財,沮授對他也不甚喜歡。
故而見許攸進來,沮授也沒有起身相迎,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幾年許攸很低調。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出頭。袁紹若是用到他,他就出力。用不到他。就樂得逍遙自在。如今,已經漸漸的淡出了袁紹地核心成員之外。
“公嗣先生。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沮授醉眼朦朧,看了一眼許攸道:“子遠前來,不知道有何見教?”
“見教卻不敢當,只是日間見公嗣你受了委屈……呵呵,所以前來探望一下。”
許攸說著,坐在了沮授的對面。
沮授也不說話,給許攸到了一觴酒,然後自顧自的喝著。許攸也沒吭聲,只是陪著沮授喝酒,兩人誰也不說話,這大帳裡的氣氛,卻變得格外詭異起來。
“子遠,你實該殺!”
好半天,沮授突然蹦出來一句話,眼睛通紅,瞪著許攸,表情格外兇狠的說道。
許攸心裡一咯噔,“公嗣,這話從何說起?”
“你莫要給我裝糊塗,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我問你,你是不是和那一隻耳早有勾連?當初劉玄德離信都而去,前往徐州救援陶謙,可是你出的主意?”
“啊?”
許攸地面頰微微一抽搐,強笑道:“公嗣,這件事可與攸毫無關係。”
“和你沒關係?”
沮授冷笑道:“許子遠啊許子遠,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其實卻是破綻百出。這兩年,你看上去好像是無所事事,可我知道,你先是建議讓董昭去徐州,而後又悄悄的把家眷……還有文公業的家眷遷往徐州……你的心,早就不在主公這裡。”
許攸沉默不語。
“怎麼,我可是說錯了?”
沮授仰天長嘆,“不過說起來,那劉玄德也的確是有本事。我安排我兒沮鵠在旁監視,他居然能把那臭小子說的昏頭轉向,每每來信,總是向我誇獎劉備如何好……許子遠,你實該死,該死……累得我連唯一的兒子,也投向了劉備,該死。”
這番話出口,許攸反而不擔心了!
自斟自飲,任由沮授喝罵,臉上始終是帶著笑容,看上去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主公完了……可憐元皓,一心為主公謀劃,可這基業,終要毀在小兒之手!”
沮授仰頭咕嘟咕嘟的把壺中烈酒幹完,重重的磕在了桌上。
“我不甘心,我實不甘心啊!”
說著,竟一頭趴在了桌子上,喃喃自語道:“許子遠,想必……你早已經看出了?”
許攸起身,拍了拍沮授地肩膀。
“公嗣,我從二十年前就追隨本初,當初還有伯求,王芬,張邈等一干好友,為袁本初奔走,為他袁家搖旗吶喊。可得到了什麼?呵呵,昔日好友,都死光了,而我卻落得個走狗地下場……本初可同患難,而不可同富貴,我早就看開了!”
“看開了,看開了……”
許攸好像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