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昂相視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二人一咬牙,厲聲吼道:“主公對我等恩重如山,今日正是以死相報之時。大丈夫當馬革裹屍,眾將官,隨我出擊……公子,速速撤離此地,我等當死戰阻攔。”
蔣義渠揮刀,周昂一手鐵牌,一手短槍,縱馬就衝殺出去。
隨後又有十幾員大將隨著二人殺出去,一干親衛擁著袁尚,掉頭朝雍城方向走。
薰俷也不畏懼,催馬迎上前。
雙錘上下翻飛。夾帶雷霆萬鈞之力,鐺鐺鐺地聲響接連不斷,那袁將地兵器是沾著就飛,擦著就斷。只兩三個回合下來,就有四五個袁將被薰俷砸的腦漿迸裂。
這時候,袁軍發起了攻擊!
而山崗上地巨魔士,隨著一聲呼號響起,朝著袁軍就衝了過來。
袁軍近萬人,巨魔士僅有八百。可就是這八百巨魔士,卻如同千軍萬馬奔騰。
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大戰中。錘鍊出來的勇氣。
那是追隨董俷,經過一場又一場殺戮,磨練出來的信心。
一匹匹安息大馬,在高速賓士中,鐵
,發出一聲聲刺耳的聲響。眼見著兩股洪流就要撞那,巨魔士突然散開,馬匹與馬匹相聚大約五步距離,一根根帶著倒鉤鐵刺的鎖鏈,出現在戰馬之間。橫著拉開,就衝擊起來。
戰馬與戰馬相撞,神駿高大地安息馬。顯然具有先天的優勢。
那鎖鏈更是嚇人,在馬匹縫隙間的袁軍只要被鉤住,連人帶馬一起拖到在地。
橫刀劈斬,長槍突刺……
只一個回合下來,袁軍悲哀的發現,他們和巨魔士的戰鬥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巨魔士殺入袁軍之後。一路血肉橫飛,勢如破繡一般的就殺了一個對穿。
而另一邊,董俷突然一招丘裡錘,狠狠的砸在了周昂的鐵牌上。
只聽蓬的一聲向,生鐵打造出來的鐵牌被砸地鐵屑紛飛,周昂的一支胳膊更是連骨頭帶筋的折斷。慘叫一聲,身體被砸地翻下馬去。可一隻腳掛在馬鐙裡,任是他如何掙扎,都掙脫不出。受驚的馬。託著周昂的身子一路狂奔,眼見著是活不成了。
蔣義渠的刀早就被磕飛了!
從一袁將手中搶過一杆大槍。想要和董俷決死一戰。
沒錯。他的確是做好了被砸死的準備。可問題在於,有時候不是你做好準備。就能真的不怕死。十幾員大將被薰俷砸死地砸死,被巨魔連環馬拖死的拖死……
連周昂也是下場悽慘,蔣義渠那裡還敢再戰,大叫一聲,撥馬就走。
打到這個份上,董俷可不會有半點的憐憫。
見蔣義渠要跑,抬手帶出一支投槍,手指夾住,猛然長身而起。投槍破空,嘶聲歷嘯。蔣義渠一聲慘叫,被投槍貫穿了胸口。
袁軍已經潰散了!
在巨魔士摧枯拉朽一般的攻擊下,袁軍又怎能不潰散。
騎馬的是扭頭就跑,步卒們丟掉兵器,跪地哭喊求饒,好一派淒涼的慘象。
“主公,袁尚跑了!”
一名巨魔士催馬來到了董俷的身邊,輕聲的報告。
薰俷笑了起來,“跑了?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還能逃走,那才算是他好本事!”
從遠處,兩支人馬殺將過來。
一支是黃忠的遊奕軍,一支是孟坦帶隊。
薰俷撥轉馬頭,“孟坦留下來收拾這些降兵,漢升大哥,你我再追殺一程如何?”
黃忠橫刀大笑:“主公相邀,忠又怎敢不從?”
“三公子完了!”
沁水河畔,許攸勒馬手搭涼棚,觀望那蔓延百里地地衝天烈焰,“主公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