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讓我父親出面?我估計那羊續見到我父親,肯定是老大的臉子甩給他。”
蔡笑道:“仲潁自然不行,不過我說的這個人,一定行!”
“岳父,您就明白說吧,到底是什麼人?”
“弘農王,辨!”
薰俷一愣,看著蔡。片刻之後,他突然明白了這話語中的玄機。
不錯,那羊續是個忠貞之人,是個黨人。是個士人。可以他的行動來看,他所忠貞認可的皇統是劉辨,而不是劉協。所以,想要羊續出面,那麼就必須要辨出馬。
這聽上去,的確是個好主意。
薰俷連連點頭,立刻命人前往那宅院通知,把羊續送過來再說。
這時候,他實在不適合出面,乾脆就由蔡出面招待,省的到時候被人家臭罵。
當晚,羊續和另一個被董俷點名地人,一起送到了車騎將軍府。
只是這時候的董俷,卻沒有時間招待這二人,因為有兩個人,突然前來求見。
“在下法衍!”
書房中,一個四十多歲的清瘦文士,向董俷拱手行禮。在他身邊,還站在一個少年。
年紀大約在十五六歲的樣子,形容清秀,帶著一股子書卷氣。
但是那烏溜溜的眸子,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他正好奇的看著董俷,在文士身旁一言不發。
法衍?
薰俷大喜過望。
這可是盧植推薦給他地謀士。時已過去一年,董俷甚至快要忘記了這個人,還以為法衍和大多數士子一樣,看不起武人,所以駁了盧植的面子,遲遲不肯前來。
沒想到……
如今正值用人之際,法衍的到來,頗有雪中送炭的意味。
薰俷連忙請二人落座,見少年一直打量他,不由得奇怪的問道:“季謀先生,這位小哥是……”
“哦,這是我兒子,名叫法正。”
薰俷哦了一聲,回身坐下。可突然間,他又向少年看去,“你叫法正?”
“正是草民。”
法正,法正……
演義裡,這個法正也算是一個人物,原本是益州牧劉璋的屬下,後來幫助劉備奪取西川,貌似連諸葛先生也對此人頗有讚譽。不過,既然是劉璋的屬下,不應該是益州人嗎?
薰俷想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東漢末年時期,天下動盪。唯有幾個地方還算安全,益州就是其中之一。想必是為了躲避戰亂,所以舉家遷移益州。不過現在也好,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了此人。
薰俷現在真地是需要幫手。
故而非常熱情地招待這法衍父子。
原來。法衍在薰卓入京後不久,盧植就登門拜訪。原本法衍是願意出山的,可不想兒子法正突然生病,就沒有抵達陽。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特別是關東諸侯出兵,讓法衍一度生出了動搖。考慮是否應該出面幫助董俷?
但是在董俷陽大捷地訊息傳
法正突然說,此時正是出山的好時機。
薰俷忍不住打量起了法正,心道:只怕這小子當初的一場大病,也是裝出來地。
“不知小哥為何認為,陽大捷是好時機?”
也許是這父子二人在路上商議妥當,並沒有對董俷有什麼隱瞞。
法正聽董俷詢問,淡然道:“吳忠侯陽大捷。表面上看,局勢似乎已經安穩。但實際上呢,太師的敵人,也就從明裡轉為暗處。吳忠侯風頭太盛,肯定會遭受暗算。而且,太師膝下只吳忠侯一子,定然會吳忠侯謀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吳忠侯自立門戶……事實上,吳忠侯您如今不正是自立門戶。我父子當然要來效力。”
這小子,算路很清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