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我於十一年前與主公在潁川相逢,八年前更又是主公出面,解救我的性命,更送我二人與龐公門下求學。八年來,多虧了主公照顧,這才使我免除了後顧之憂。而這八年來,庶從未有片刻忘懷,早已身屬我家主公。”
越兮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是為了來向董俷挑戰。
而馬嶠和蔣幹二人卻面面相覷,片刻後輕聲道:“元直,如此說來那龐公也是……”
“不,龐公是龐公,只是當年因為在宛縣和主公有過並肩作戰地交情,所以才收下了我二人。不過,自出鹿門山的那一刻起,我二人就已經被龐公逐出了師門。”
馬嶠和蔣幹還能說什麼呢?
李儒請幾人坐下,並且派人奉上了西域特產的葡萄美酒。
而另一邊,越兮卻盯著董鐵。兩人都是武藝已經入化境的人,自然能看出對方的深淺來。
越兮的手,放在了肋下的佩劍上!
“用劍,你非我對手!”
薰鐵突然開口,“我知你的兵器不是劍,若你想要比試,最好還是用順手的兵器。”
這兩個人,見面就對上了眼兒。
越兮一方面敬佩董鐵的氣度,另一方面卻暗自吃驚。
他看得出,董鐵是步下將。即便是用他順手的方天畫戟,怕也難是薰鐵的對手。
不過若是在馬上……
“敢問閣下大名?”
“我乃大都督麾下的無名小卒,我叫董鐵……你也許沒有聽說過。”
還真的沒聽說過!
越兮越發的驚奇了,這武功侯麾下,還真是藏龍臥虎呢。
徐庶和石韜相視一眼,卻驚奇的說:“你就是董鐵嗎?主公曾向我們提起過你。”
薰鐵淡定一笑,穩坐不語。
越兮忍不住問道:“步下交鋒,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馬上交戰,你非我三合之敵。”
薰鐵又是一笑,還是沒有說話。
李儒雖是一名文士,卻也知道,這馬上步下的區別。的確,若論步下戰,除董俷之外,整個西域的武將裡面,董鐵可排名前三。但是上了馬,那就要排在二十名外。
這越兮,似乎很不簡單呢。
“敢問武功侯帳下,如你這般武藝的人,有幾個?”
薰鐵笑了起來,“我家主公麾下,猛將如雲。不說別的,只主公兄長典韋,曾在先皇在世時,被贊之為古之惡來;三將軍沙摩柯,我家主公稱其為悍虎,亦有萬夫不擋之勇。還有甘賁將軍、王戎將軍、乃我家主公護衛,全都是世之猛將。外有陳到將軍、龐德將軍、張郃將軍、徐晃將軍,也都是當世良將……至於武藝高強者,更是多如牛毛。韓德將軍、凌操潘璋將軍……更不要說,還有華雄徐榮將軍。”
這許多聽過或者沒有聽過的人名,令越兮的眸光閃爍。
“那敢問武功侯,又如何?”
在座眾人,除了麋家四人和馬嶠蔣幹兩人,聞聽越兮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薰鐵傲然回答:“我家主公,十四歲便有虎狼之將之讚譽,自出道以來,大小惡戰不下百場,未曾一拜。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當世雙虎嗎?惡虎呂布,暴虎就是我家主公。馬上步下,都可稱之無敵。若我與主公步戰,亦難以是主公的對手。”
越兮聞聽,倒吸了一口涼氣。
馬嶠蔣幹兩人還好,對於虎狼之將的大名也是早有所聞。
可麋家中那青年卻忍不住出言嘲諷道:“依我看,你未免也誇大其詞,你家主公若是這麼厲害,又怎麼會被打得躲到了西域?自家人誇自家人,也忒不知羞恥了。”
這一句話,令在座眾人勃然大怒。
薰鐵爆喝一聲:“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