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風肆無忌憚的在街道上穿梭著,江應白拉上了窗簾將一切陰沉的氣氛阻擋在外,她拿起床頭的玻璃杯喝了口水,倒頭開始睡覺。
晚上9點開始下雨了,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
狂風追著暴雨,暴雨趕著狂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著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江應白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她隨手從抽屜裡扯出一個口罩一段繩子,找到傘,拿起角落裡的棒球棒出門了。
半個小時後江應白到了一棟樓下,她緊緊的盯著4樓,那是紅毛的家。
林默冉肯定不甘心被紅毛威脅,所以林默冉一定找了人看著紅毛,而她想要紅毛手裡的錄音所以也不會放過紅毛。
這個時候紅毛一定不會繼續呆在自己家,要不今晚他會跑路,要不明天早上跑路,因為他說過明天跟江應白見面來著。
到十點的樣子紅毛的家終於亮燈了,過了十多分鐘走廊亮起了白熾燈,而明晃晃的燈光下那個紅色頭髮尤為耀眼。
江應白丟下傘迅速的跑向紅毛必會經過的地方,她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蹲下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棒球棒,腦子裡想著待會怎麼一擊致命。
“踏踏踏。”
“踏踏踏。”
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江應白將自己的整個身體往角落挪進了一步,直至確認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隱匿於黑夜之中,她小聲的說了一句:“來了。”
紅毛經過江應白身邊時,江應白一個飛撲把他壓倒在地,然後用腿抵在紅毛的背上,不讓他站起來,趁著他沒反應過來,江應白拿出口袋裡的繩子把他的雙手緊緊的綁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拿著棒球棒抵住他的頭。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整個過程不到4秒,讓紅毛不禁懷疑這個人抵在自己背後的人,一定練習了很多次。
“江應白?”紅毛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江應白不知道他怎麼認出自己的,她也不關心這個。
江應白壓低了聲音,黑暗中她只露出一雙眼睛,“錄音給我。”
“不給,”紅毛沒有思考直接拒絕了。
“給我!”江應白微微提高了聲音,抵在他頭上的棒球棒猛的戳了一下他。
於是兩個人爭執了很久,但紅毛是真沒想到江應白看起來這麼瘦瘦高高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不!”紅毛依舊倔得一批。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頭打爆!”
“江應白你tm就是個瘋子,”紅毛想把手掙脫出來,但是沒有用。
“是又怎樣?!不給我是吧,我現在就廢了你!”江應白從他後面拽著他的胳膊就往他頭上按。
咔嚓一聲,是關節脫臼的聲音。
感受到江應白可能是認真的,紅毛才有些慌張,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江應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被發現了可是要坐牢的。”
“你們乾的那些事就不是犯法的嗎?!”江應白朝著他吼到,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江應白身上溼透了可她不在乎,雨夜中江應白的情緒幾乎失控,她繼續吼道:
“她抄襲我不是犯法?”
“你們網暴我不是犯法?!”
“你帶人把我打了一頓就不是犯法?!!”
“我是瘋子?要不是因為你們!我會這樣嗎?!”
紅毛沒有說話,他想回頭看看江應白的表情,想看看她是不是哭了,她的尾音有些顫抖,但江應白死死的抵著他的頭,他根本動彈不得。
他突然意識到,江應白從來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她所有的沉默和容忍只是在等,等待機會爆發的機會。
就像這個天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