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和艾伯塔兩人反應了過來,對著天空上的拉里一聲暴呵。
身後的二十名見習聖騎士,下意識的便齊聲附和:“遵令“。
“遵令“。數千難民被這聲音感染,紛紛一口同時的回覆。
聲音化為一股洪流,在此地好似驚雷般炸響。
隨後安德烈和艾伯塔兩人一揮手,二十名見習聖騎士便齊齊轉身。數千難民見狀也有樣學樣,緩緩往來時的方向返回。
見這些難民有條不絮的返回,安德烈和艾伯塔破天荒的相視一笑。此時他們才反應過來,方才到底有多麼危險。殺退了那支三百餘兵馬的艾爾郡正規軍,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有實力,一股腦的衝向艾爾郡的首府艾爾城。方才要不是拉里前來傳達保羅的命令,恐怕等自己帶著這些人衝向艾爾城。等待著的就是艾爾子爵那一望無際的鐵蹄,以及冰冷的城牆。
兩人後怕似的同時舒了口氣,下意識的便調轉馬頭看向艾爾郡首府艾爾城,一股名為野心的東西在瘋狂生長著。
哪裡有著廣袤的土地,哪裡有著繁盛的人口,哪裡有著數不盡的糧食。
以前哪裡高不可攀,以前哪裡望而生畏。但此時在神的指引下,在神賜予的歷練之地中經過歷練的聖騎士,終將有一天會讓整個艾爾郡沐浴在神的神輝之下。並且這一天,已然不會太遠。
想到這裡,兩人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雖說安德烈和艾伯塔兩人相互有些看不順眼,但此時的目標卻是一致的,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一道身影從前方一側的樹林中緩緩走來,兩人見那道身影心中皆是一愣。經歷過虛無空間的那場歷練,艾伯塔將賈長勝那神秘以及強大的印記,徹底的刻在了心中。
安德烈也懷著幾乎和艾伯塔同樣的心情,如果說保羅是神的使者,那此人在神心中的地位必定不會低於保羅。要不然神賜予的歷練之地進入方法,為何在他的手中。
兩人同時翻身下馬,恭恭敬敬的往前面相迎。
身後的二十名見習騎士感受到了安德烈和艾伯塔兩人的異狀,同時轉身看了過去。見賈長勝走來,慌忙翻身下馬跟著他們迎了上去。
“見過智者“。艾伯塔和安德烈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二十名見習聖騎士恭恭敬敬對著賈長勝一禮:“見過智者“。
“不錯、帶我去營地見保羅“。看著他們如此恭敬的樣子,賈長勝滿意的點了點頭。
艾伯塔和安德烈轉身往營地的方向一指:“請“。
賈長勝也不客套,大步往前面走去。
……
營地的最中央,數千難民匯聚在保羅的身前,看著琳琅滿目一片狼藉的營地幾乎同時在心中升起了一絲悲涼。短短一天的時間,就經歷了兩次偷襲。萬餘難民在這兩次偷襲之下,死亡人數高達三千,如此之眾的數字讓人望而生畏。
沉默以及那讓人窒息般的壓抑,成為了此地唯一的色調。
雖說一路逃難見慣了生死離別,但在這短短的一天當中還是讓他們那顆已經麻木的心傳來了巨大的疼痛感。
本以為到了艾爾郡首府艾爾城就能免於饑荒,就能在哪裡尋找到一片存身之地,爾後在閒暇之時緬懷各自的親朋好友。但卻不想上天在給予希望的同時又給予了絕望,兩次偷襲,兩次帶著死亡氣息的馬蹄聲。讓他們既無奈、悲哀,又滿懷這無邊的怒火。說不出是對誰的憤怒,也許是上天,也許是艾爾郡也許是他們自己。
保羅目光環視前方黑壓壓的人群,對著他們緩緩開口,聲音分為低沉:“今天是我們的苦難日,艾爾郡派遣騎兵兩次偷襲,讓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件事情因我保羅而起,我保羅理應為此賠命,但後來在諸位長者的勸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