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宅子內一片黑氣籠罩,分明是有惡靈作祟。
那大門之外,站著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都是煉氣十層的修士,想必正是赤陽門伏魔堂的弟子了,他們守在那裡,一來是要防止惡靈逃走,二來自然是要防止有人闖進去搗亂。
“這惡靈的氣息怎麼那麼熟悉,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劉飛雪閉上眼睛,將念識送入宅子之內,頓時便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可是究竟在何處見過這氣息,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正要繼續深入,卻聽到耳旁有人談論了起來,還是有關那惡靈的事兒,於是收回念識,仔細聆聽。
“喂,還記得兩年前死在外面的馬塘將軍和那些赤陽門的外門弟子嗎?”一個打扮得好似道士一樣,其實不過煉氣一層修為,出來騙飯吃的修士神秘兮兮地對一旁一個華服公子問道。
“老道士,別他娘喂喂喂的,我們家公子姓陽,叫俊才,是現任甘西郡的護城將軍,敢這麼跟公子說話,作死啊!”那華服公子身旁的一個家丁推搡了一下那道士,大聲喝道。
“陽!莫非你是赤陽門陽姓一族的人?”那老道士驚得臉色大變,“小道只是混口飯吃,萬望公子大人大量,饒過小道這次吧。”
“廢什麼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然後滾蛋。”那陽俊才果然囂張,不過他在這老道面前倒也有囂張的本錢,畢竟已經是煉氣期第四層的修為,比那老道強了不少。
“小道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哪裡敢在陽公子面前嚼舌根!”那老道士嚇得渾身發抖。
“讓你說你便說,囉嗦個甚,莫不是見小爺我脾氣好,要來找死不成?”陽俊才吼道。
那老道士顫巍巍個身體,一邊擦著冷汗,一邊觀察著陽俊才的表情,然後才慢慢說道:“小道只是聽說,這宅子裡的惡鬼正是那馬塘將軍和那些外門弟子的冤魂,他們受了太大的冤屈,卻無處伸張,所以便在此處興風作浪,想要招來赤陽門的人,然後說出原委。”
“放屁,果然是胡咧咧,咱們赤陽門的人怎麼可能變成惡鬼,快滾,不要讓小爺看到你,否則讓你死得連骨頭都不剩。”陽俊才踹了那老道士一腳,大聲吼道。
那老道士也顧不得疼,急匆匆奔出了人群,往城外逃去,這甘西郡他只怕是不能混了,不然哪天再碰到這陽俊才,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喂,你過來。”陽俊才衝著自己的一個家丁招了招手,等那人過來了,便附在耳邊低聲說道,“派些人尾隨那老道,若見有人與他接洽,便一起殺了,若沒有,也要從那老道士口中問出是從哪聽到這種傳言的,然後再殺人滅口。”
“嘿嘿,小的明白了。”那家丁搓了搓手,急切切擠出了人群。
然而這一切卻被劉飛雪清楚地聽在了耳中,他原本還擔心那馬塘的惡靈被伏魔堂的人抓了之後,洩露出兩年前的事兒,雖說過去那麼久了,可畢竟關係到家族的安全,他不能不上心。
但聽了這個陽俊才的話之後,他卻忽然不擔心了,既然馬塘的惡靈存在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將兩年前發生的事情洩露出去,就說明有人暗中阻撓,而那個人多半是陽飛雪吧,畢竟那件事情若暴露了,劉家自然要遭到責怪,但也不至於會有太大的危機,畢竟在和寒山派的戰爭中,劉家可是立了大功的,那些符器能夠源源不斷送去,對戰局的改變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再加上劉飛雪救了飛鴻和紅如玉,就算紅雲老道要懲罰劉家,也不會下手太重,反而是那陽飛雪,若是讓別人知道她在幕後做那些齷齪事,只怕會被逐出師門也不一定。
想到這裡,劉飛雪看了看梅蘭,這丫頭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那鬧鬼的宅子,正好可以悄悄離開去做些事情。
說到那馬塘和其餘數十人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