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間,突然一炳銀槍斜飛而出,只看得那銀槍化為一道白色極電,與屠洪烈那柄金色短刀轟然相撞。“叮叮”槍刃之間迸射出無數絢爛火光,飛刀受阻改變方向,蹭著我的小腦袋驚險劃過。
那杆長槍卻被一位內著白衣外裹一身亮銀魚鱗甲的俊朗少年飛馬趕來抓住槍尾,那馬上少年反手倒提長槍:“四弟,好兒郎,不愧是我韓君塵的弟弟,你帶三妹先回家,二哥在這斷後。”
這躍馬持槍,器宇軒昂的白衣少年,正是我的二哥,韓君塵,年紀還尚未及冠,便被當今皇帝御賜為洛陽巡城稽查使!
“好!好!來的好,這下韓世敬那個混蛋的兒女就差不多全來了。”屠洪烈仰天大笑:“你們這三個小畜生都得死!”
“二哥,要小心。”
我就只見從那殺人惡魔雙目之中射出倆束猩紅色光芒,這倆束血光於半路之中,逐漸靠攏,合併化成一柄血色長劍形狀,徑直衝向韓君塵。
“四弟,二哥在這裡不會有事,現在三妹受傷了,快帶三妹回家看看,此處離家不遠,別怕,父親怕已經要到了。”韓君塵不慌不忙的看了我一眼,壓低聲說道。
“來,姐,我揹你回去。”我轉過身發現,韓君芷已經昏厥過去,這膝蓋上剛才因為牽著我而摔破的傷口,血流不止。我用盡身體裡所有的力氣才將比我大上四歲的韓君芷,放在我瘦弱的背上。
每走倆步,雪地裡便多一雙腳印,我咬破嘴唇,心裡早已追悔不及,如果不是為了讓我見到洛陽,姐姐是不會出韓家的。至於所謂的冰糖葫蘆,其實我心裡明白對於她來說沒那麼重要,最起碼沒有違背爹的訓則那麼重要。
為什麼我明明知道,卻不敢說,可能姐姐說的對,我就是一個窩囊廢。
我那時幼小的心裡便暗自發誓,從此後定不能有人欺負我姐姐,無論對方是誰,我就跟他玩命!
韓君塵見我已經背起韓君芷,走出小一段距離之後,面色冷峻,嘴角輕揚,右手極速旋手中長槍,左手一掌擊在槍尾,槍身受力,呈螺旋之狀脫手而出,韓君塵勒住韁繩戰馬追著銀槍狂奔而去。
“嘭。”銀槍暴旋橫飛,捲起滿天風雪,將那道血色長劍撞成而粉末,韓君塵恰好拍馬趕至,單手扶住槍尾,託在地上畫出一道半圓,方才收住那股旋轉的力量在手中。不停旋轉的銀槍與空氣發生刺耳的驚鳴聲,韓君塵再度藉著這股力量將手中長槍比直穿刺,快馬挺槍,奔襲屠洪烈。
屠洪烈看韓君塵銀槍剎那間已到自己近前,大喝一聲,金黃色玄氣噴湧而出,上衣激盪碎裂,露出滿身皆是駭人傷口的上身。韓君塵手腕劃過詭異的弧線,借快馬短程奔襲的衝擊力加上本身不停旋轉的槍頭,所生的力量直刺屠洪烈的面門。
屠洪烈不躲不避,反而主動撞上迎面來的槍尖,槍尖在屠洪烈眉心之處急速旋轉甚至火星四射,卻難傷分毫。屠洪烈咆哮一聲,反手按住韓君塵胯下馬頭,手臂青筋繃起,戰馬哀撕一聲,前蹄彎折癱軟栽倒在地,韓君塵卻並未摔倒。
韓君塵早在手中槍未能傷害屠洪烈之時,便從馬上凌空躍起,持槍發出淡藍色玄氣,橫掃屠洪烈脖頸之間屠洪烈手中金光閃爍,那柄飛出的短刀乍現手中,狂笑之中一刀揮出,不但後發先至,將韓君塵這凌空一擊盡數化解不說,還發出一道金色刀芒斬斷韓君塵手中長槍。
“哈哈!韓家小兒受死!”屠洪烈臉上滿是喜色,左手又是那至極至烈的一刀,韓君塵此時重摔在地。手裡只有半截槍身,根本沒時間抵禦這刀,怕已是必死之局。只見那前蹄斷裂再也沒法奔騰的戰馬,長鳴一聲,憑後蹄發力,竟然一躍而起,擋在韓君塵與那金刀之間。
這匹馬便是韓君塵少年時,載著他去皇宮的小馬駒,轉眼數年,少年披甲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