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椒居然拿去了獨門蠍子毒的解藥,冥後大驚:“你……”
冥後還沒來得及說完想說的話,背部便已飛濺出血花。
柳椒目瞪口呆,看著白泠泠從背後襲擊了冥後。
冥後匍伏撲地,口吐鮮血。
白泠泠看著柳椒,說:“走吧。”
“走?”柳椒茫然說,“去哪兒?”
白泠泠答:“去救冷角。”
柳椒懵了:“可是……可是不是有大王去了嗎?”
白泠泠卻說:“但解藥不是在你這兒嗎?”
柳椒頓了頓,說:“對哦。”
白泠泠沒有耐性和柳椒解釋說明,一手拎起柳椒的脖子,就往外跑。
柳椒的後頸被制住,呀呀大叫,又說:“你別揪我後脖子啊!我自己能走!”
白泠泠便把柳椒扛到了肩上,奔到了青雀臺神堂。
一到了神堂,白泠泠便將柳椒放下。神堂裡燈光幽暗,點著矮矮的紅色蠟燭,空氣中瀰漫著焚香的氣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被制服的守衛,顯得氛圍更加詭異。
白泠泠往裡頭趨步走去,掀起了內堂的簾帳,只見一隻白色的羊在地上抽搐,四蹄發顫,似在彌留之際。雪狼王站立在羊的旁邊,神色平靜。
白泠泠卻大駭,拉著柳椒說:“快救他!”
雪狼王卻抬起腿來,一腳往羊腦踢去,羊便瞬間昏厥了。
白泠泠怒不可遏:“白皛皛!”說著,白泠泠正要攻擊白皛皛,卻見冷角從偏門走了進來。
“呃?”白泠泠一時愣住了。
柳椒看著地上的羊,說:“這是啥呀?”
冷角答道:“這不是太后養的羊嗎?”
“太后為什麼要養羊?”
“白子大人喜歡吃烤全羊嘛。”冷角答。
白泠泠凝視著冷角卻不說話,只是立在那兒,似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
柳椒卻走了過去,拉著冷角說:“角兒,你沒事了?冥後說你中了毒,我可擔心了!”
冷角答道:“我無事。是大王來解救了我。只是不知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白泠泠緩緩移步到了冷角身邊,顫了顫嘴唇,說:“你……你認得我嗎?”
冷角抬眼看著白泠泠,說:“您是白子大人,我當然認得。”
雪狼王揹著手,瞥了白泠泠一眼,說:“冥後呢?”
“嗯,還在青雀臺正殿。”白泠泠答。
“我去看看,可不能叫他給跑了。”雪狼王道。
說著,雪狼王又囑咐道:“小椒,你就和冷角留在這兒。我和白泠泠去看看太后。”
柳椒點頭答應。
說完,雪狼王便和白泠泠離開了神堂,緩緩踱步往青雀臺正殿去。白泠泠瞥雪狼王一眼:“你倒是不急。這樣慢悠悠地走。”
“他也跑不了。”雪狼王氣定神閒。
二人款步回到了正殿,卻見冥後身上淌血,歪在青雀臺的長階之下,白髮如雪,血流如注。
“你下手倒是很狠。”雪狼王評價道。
白泠泠道:“狼的天性使然。”
“那麼,一往情深也是狼的天性嗎?”雪狼王忽問道。
白泠泠倒不說話,看向了冥後。
冥後含恨看著白泠泠:“你……你一早知道了?”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白泠泠道。
雪狼王揹著手,站在階下,看著冥後:“來殺我的大蛇,是不是你派的?”
冥後冷笑道:“你可有證據?現在是鐵證如山,刺殺大王的蛇妖是孔雀君派的。而孔雀君則是白泠泠的謀反同黨。你要殺我,可以,但也不能饒了白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