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抬眼看了眼皇太子。
“殿下,我們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結束與中國人的戰爭,以將帝國的力量用於平定國內的叛亂,確保帝國的根本安危,但停戰的代價就是接受一個遠甚於日清下關條約的“日中新加坡和約”,誰可以接受這個條約?是田中嗎?或許田中可以充當替罪羊,承擔起戰敗的責任,但是國民的憤怒最終還是會從內閣轉嫁到皇室的身上,介時皇室將面對前所未有的危機,現在國民已經要求天皇遜位,介時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殿下,社工黨組閣無疑是冒險的,但是他們卻可以承擔起戰敗的責任,與皇室無關!介時與中國和簽定和約後,社工黨的聲益將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介時國民還有可能支援他們嗎?”
“……”
裕仁沉默不語而表情中依然帶著些許憤怒。
“他們如果不在和約上簽字呢?”
聽到皇太子的問題後,西元寺知道面前這位22歲的殿下已經開始有些鬆動了,社工黨組閣從表面上看是充滿了危險,但是其卻可以讓帝國擺脫目前所面對的一切困境,就像自己第一次聽到福井川提出的這個要求後所表現出的一樣,但是擺脫了目前的困境,未來帝國卻會碰到更大的困境。
“那麼他們會解除武裝嗎?會放棄武裝叛亂嗎?會放棄德克莫拉西主義嗎?”
裕仁提出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實際上他想問的是另一個問題,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殿下,解除武裝,是社工黨不可能接受的,他們要求保留赤軍,在赤軍控制的區域實行蘇俄式管理,同樣赤軍的活動也限制在這些縣區,而在其它縣區帝國仍然遵從舊有方針,組閣後,赤軍除向東京派出不超過2000人的警衛隊,以確保內閣成員的安全。同時福井川希望政丶府能夠舉行立憲會議……。”
說到這裡時西元寺公望的眼中帶著些許嘲弄之色,誰能想到赤軍那群暴徒提出的條件竟然是召開立憲會議,制定憲法,成立議會,取代君主**,實施君主立憲制,使政治**化、法治化、規範化、現代化,使憲法凌駕於最高統治者、政丶府、議會、政黨、軍隊之上,就像俄國的烏米揚諾夫一樣,這不過是俄國革命的再現而已,但是他們卻忽視了日本和俄國的不同,以及兩者所面對的環境的不同,儘管表現上看來,現在的日本和1917年的俄羅斯一樣,都有著看似相通的共同點。
不過日本是日本,俄羅斯是俄羅斯!現在自己需要的只是時間!至於社會工黨組閣……
“他們別無選擇!”
福井川輕輕抬眼看著面前的圖哈切夫斯基,這位前蘇俄工農紅軍副總參謀長,亦曾是中國遠征軍的手下敗將,幾乎是僥倖逃出生天。現在他是蘇俄派駐日本的軍事顧問團團長,語氣顯得非常平淡。
“他們會接受嗎?”
圖哈切夫斯基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福井,沒來日本之前,圖哈切夫斯基和每一個蘇俄官員一樣,都認為大島康行才是日本社工黨的領導者,在來到日本之後,圖哈切夫斯基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個子才是日本社工黨和赤軍的靈魂。
“他們需要替罪羊、需要有人承擔戰敗的責任,而我們恰恰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我們在和約上簽字,必定會激起國民的憤怒,介時結束了同中國戰爭的帝國政丶府就會以此為藉口再次開戰,接受社工黨組閣一來可以結束這場戰爭,二則可以消滅社工黨,西元寺之所以會接受我的“建議”,實際上正是因為他看到了其中的利害。所以他們一定會接受的!”
福井川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之色。
“我們所需要的只是一次合法的組閣,至於其它……我想介時槍炮會代替我們說話,烏米揚諾夫同志不是說過嗎?只有傻瓜才會認為無產階級會立即贏得大多數的支援!同時還告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