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同情,對自己這個漢奸切齒痛恨,謂其賣國媚敵死有餘辜。
儘管最終刺殺自己的學生被判舊年刑罰,但在醫院中,自己卻不得不去思考另一個事實,在政府尤其是總理的推動下,國內的民族主義浪潮一浪高過一浪,總理用民族的復興、復仇團結了整個國家,在強調平等的同時,民族主義是中國唯一的主流,強調自由的同時,又宣揚奉公主義,這個國家看似奇蹟般配的擁有一個全新的民族魂。
但這個民族魂卻是狂熱而燥動的,中國的那種狂熱的民族情緒所引發的燥動不安,對日戰爭的“英美逼迫”、蘭芳危機的不乾脆解決、長年的貿易爭端,使得整個的國家上下完全陷入集體受害幻想,認為全世界和中國對著幹,自己處處吃悶虧。尤其美英,亡我之心不死,總有一天要攤牌。
這場戰爭的起因看似英美逼迫用圓,實際上中國同樣是外心積慮,而且幾平所有人都鋇分時候已經到了,實際上在另一個方面,幾乎是當國內那些狂熱的民眾。發現自己原本纖細的胳膊上成長成的肌肉時,就已經飄飄然然,開始醞釀著這場“亞州戰爭”他們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理由,而最終英美給了他們一個理由。
而那位總理同樣是被這種自上而下的民族狂熱所捆綁,在這場戰爭中。曾經左右一切的總理充其量只是戰爭機器上的螺絲釘。這機器的發動機,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整個民族。燃料就是整個國家狂熱。螺絲釘當然操縱不了機器,這機器並沒有戰爭狂人來操縱,整個國家、民族的狂熱在操縱著這場戰爭。
過去的二十年間,中國傾其所有發展工業,國力快速增長,早在年前。儘管在經濟上中國已經擁有不遜於美國的經濟力量,但相比於美英這些老牌列強,中國的國力仍稍顯薄弱,稍有不慎數十年苦心經營即有可能毀於一旦。
中國看似擁有不遜於美國的經濟、工業,似乎有了和美國、英國叫板的力量,但他們卻不明白,對於中國而言。中國需要的不是佔領整個,世界,中國不同於一些歐洲國家,他們需要外部市場,而中國卻擁有世界上最龐大的內部市場,在經濟危機時,中國的經濟就是完全被內部市場所拯救,是內部市場的膨漲使在中國迅速成為不遜於美國的經濟強國。
或許中國的資源不足迫使中國需要外部資源,但可以用錢買來的。就不是大問題。更何況,僅僅只為解決資源問題,根本沒有必要壓上整個國家做為賭注,對於中國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生存空間的擴張。而是不斷的鞏固力量,經濟上、軍事上,和過去一樣,軍事、外交的雙重運作。
像現在這樣將整個國家的未來都壓上這個賭場,無論勝負,對於中國而言都非常不利,勝,亦是慘勝。除非徹底擊敗英美,否則絕無勝利可能。但徹底擊敗兩國談何容易!敗!則會全盤結輸,數十年努力毀於一旦。勝負均是代價慘重。或許還有一條路可走!
陸徵祥想到信中提及的內容,當整個民族都陷入空前的狂熱的時候。至少還有一個人依然保持著清醒,或許從他不斷宣揚民族主義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天的到來。
“他可以看到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後!”
陸徵祥不得不承認,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先知之說,至少他從來都清楚在何種情況下做出對中國而言最有利的選擇,這場戰爭的爆發或許是因狂熱而引發,而他本人也被捆綁在這場戰爭之中,但在另一個方面。他卻不斷努力嘗試著降底這場戰爭對中國可能造成的任何損害,同時讓中國走去當前的兩難困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中國的未來在什麼地方。
“瑞上!”
在景色秀麗的日內瓦萊蒙湖畔。坐落著一幢白色的老式兩層別墅。這座依然畔湖的別墅,在萊蒙湖邊並不顯眼,但居住在這裡的人卻是名動世界的一位名人,亨利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