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她只能這般婉轉的抱怨道。
“真相?呵呵——”蔣堂重重的拍打著門,發出咚咚的聲響,小小的柴房都震上好幾震。他哈哈笑道:“你不是說了嘛,你要跟千億在一起哈哈,又不是跟我。我跟你三年,都比不上他三天——”又重重的拍打著門,咚咚的震響。
宛蘭手靠在門邊,感受著這個震動,只一下就發麻了。手一點點的攀著門,到了應有的高度,輕輕的摸索著,她感覺這個位置是蔣堂的臉。而蔣堂將臉抵在門邊,似睡非睡。如能將這個門做個橫切剖面圖,感嘆他們竟然如此默契,她的手正好撫摸到他的臉,中間隔開個兩厘米左右的門。
“我恨你!”蔣堂痴痴的小聲說道,打了個嗝兒,然後猛然大聲,“我恨你,有情像是無情!”
宛蘭的心扭在一起,像扭乾溼毛巾,流出大片的血,一鬆弛,整個心的乾癟失去活力。她緩緩的將手跌下,頭抵在門腳,鶯鶯的哭泣。
“你看似有情,卻甚似無情!”蔣堂再大聲的指責道:“三年了,我對你有多好你知道嗎?不,你不想知道。嗝兒——你呀,想的都是他,對——都是他。做夢喊著他,醒著念著他。去年年末,我還抓到你跟他卿卿我我咧。嗝兒——我當時真後悔,只是吩咐下人用滾子杖責你們,應該——對,應該燒了你們哈哈!對,我當時真傻,沒有燒死你們這對賤男女。”
“我承認那是我的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這麼多年,我想的人是千億。雖然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愛你,可我不喜歡這個烏煙瘴氣的家。每天沒玩沒了的爭鬥,我早就心灰意冷想要離開。可是我捨不得你,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呆在這個家。”宛蘭道出自己的心聲,將能說的都說了,“如果有一天我真離開蔣府去尋找我的幸福,希望你和孩子好好生活。我不奢求你想我,只要和孩子好好的生活,就足夠了。”
“我就說你有情像是無情了。果真一點沒錯。嗝兒——這些年,你就是想要離開蔣府,你根本就沒有想跟我過過一天生活。我他孃的就是傻子,傻乎乎對你好,而你則是跟著他摟摟抱抱,玩弄我們的家產。”蔣堂喝了酒口酒,嗆了幾口,像是哭又像是罵,“你走——你給我走得遠遠的。你要找他便去,我絕不攔著!”
宛蘭微微一震,腦子空白了。
“你找他去吧,我不攔——攔著你,我就是個傻瓜——”蔣堂大聲說道,十分的決絕。不多會兒,他責罵道:“你們都走開別扶著我——我沒有醉。嗝兒——”
“少爺回去吧。二夫人正著急著呢。”幾個下人的聲音,然後就是動作的聲音——駕著他離開。
宛蘭還能聽見遠處蔣堂的醉罵聲,清晰到模糊的漸變,“壞女人——你是個爛貨……”
她還在地上,臉貼著地,眼淚和泥土混合。
*
晝夜交替,宛蘭透過開門送飯以及屋外射來的光,判斷自己被關了幾天了。從被打的那個晚上開始,她被關了四個晚上了。
由於得不到很好的護理,屁股還是非常的痛,輕輕的摸一摸,都已經疼的嘴巴歪。
早上的飯送了,比之前都差勁,是踩了一腳的麵點食物。去掉髒的部分,只吃了兩口就沒了。宛蘭肚子微微的打鼓,根本填不飽。
她相當的虛弱,面色和嘴唇蒼白,頭髮散亂披在臉前,連動都是萬分的不易。屁股的地方浸出的血結痂,很是難看。
門再吱呀一聲開啟,門口站著一個人。
“沒有到晚上吧,送飯時間就到了?”她心裡說道,抬頭想看,可都看不清。模模糊糊中,那個人朝著自己伸出了手,再然後,自己就被幾個人架著,從昏黑的柴房到了光明的地方。
她眼睛受到了刺激,緊緊眯著。她感覺到她被人揹到背上,不一會兒,便放下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