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三國這種紛亂複雜的亂世當中,唯一能避世逃難的就是深山,而這也無疑成為了雷薄、陳蘭二人的天然避居之所。
因為山岩陡峭,地勢高險,故此時不時也有途徑的肥商有來無回的。
便是這一刻,嵩山背面,此刻的山寨之中。
黑漆漆的屋子,獸皮為椅,燈油為燭,零星的火光只是照耀了屋內依稀的角落。
這是一個大堂,也是山上的山寨總堂,同樣是雷薄和陳蘭平日裡議事的所在。
山寨的人,平時都已雷薄為首,陳蘭為副,整個山寨從上到下算下來不下一千人,這些人無疑都是曾經跟隨雷簿二人計程車兵,但這一刻已經同他們一起,安居在嵩山的北面山頭,當上了打家劫舍的山賊。
不過俗話說盜亦有道,雷薄倒是比其他的山賊不同,畢竟也算是軍營出身,故此只打劫一路上的奸商,其他如老百姓之類的,就一概不搶不殺。
但這樣下去,剛開始還挺好的,然而久而久之,這山寨的生活就越發過的清貧起來……
甚至最近連很多兄弟的肚子都填不飽了。
況且在亂世,餓肚子的感覺又怎能舒服呢?
“伯興……看來我等真是熬到頭了,這幾日兄弟們都吃樹葉和樹皮,若是再搶不到好的東西……看來我等就死在這裡了。”
昏暗的大堂中,陳蘭疲憊身軀撲通坐在了地上,對著座位上的雷薄如是氣餒道。
主位之上,此刻雷薄同樣面露菜色,也是嘆著說道:“要不……明日讓大家抄起傢伙……去山中再打打獵……應該能撐過這一個月的……”
陳蘭頓時再次苦笑,“山中鳥獸早就被我等打光了,就算還能打到……這一個月後呢?山中飛鷹走獸早晚消失一空……到時呢?到時我們怎麼辦?呵呵,唉……”
三個月來,在亂世中,山賊的日子似乎也不怎麼好過,原本雷薄、陳蘭想要過一個快意的生活,但似乎現實本就是殘酷的。
“那又如何?難道還要回到袁術那老兒的帳下?哼,就算是我雷薄餓死!也絕不做此等自掘墳墓之事!”
當下冷哼了一聲,雷薄顯然還有些氣憤……
“唉……要是紀靈將軍在……那就好了,也不至於讓主公稱帝……令我等……呵呵。”陳蘭同時苦笑著。
似乎三個月了,這兩二人還是對一些事情耿耿於懷一般。
但其他人卻不知道的是,雷薄、陳蘭是在紀靈死之後才對袁術心存不滿的,而其稱帝也只是加快了他們離開的腳步而已……
“現在說這個還有何用?袁術妄自稱帝!已經不是我們的主公了……唉……倒是你說得對,要是紀靈將軍在,我等何須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然,我等去投靠他人如何?”突然在這時,正當雷薄暗自氣餒之際,陳蘭卻是當先說道。
“投靠?呵呵……”但還是苦笑著,雷薄說:“投靠誰?現在我等這幅田地誰還會收留我等……與其如此……還不如回到壽春,反攻他袁術一道……也算是與此人正式撇清關係!”
“攻打壽春?談何容易……別忘了我們只有一千人……”陳蘭也覺得無可能。
便是此刻,雷薄、陳蘭二人頓時再次氣餒的嘆著氣。
“報——!!!大當家!!二當家——!!大事不好了——”
就是突然,大堂外一個衣著獸皮的小兵當即跑了過來,邊跑一邊還大喊著。
“混賬!!何事如此驚慌!?”雖然面露菜色,但雷薄依然皺眉大喝起來。
這時,來到二人跟前,那小兵卻顯得有些驚慌,上氣不接下氣的吞吞吐吐,“不、不、不好了……不、不好了——!!”
“不急……慢慢說。”陳蘭也看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