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此話一出,如同平地一聲雷,震得傅葉腦海嗡嗡作響。他怎麼也沒想到,李玄竟然會提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要求!
“你瘋了!”傅葉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玄,彷彿在看一個怪物,“刺殺太子,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就不怕……”
“怕?我當然怕!”李玄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絕望,“可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還怕什麼!”
李玄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胸口一道猙獰的傷疤,那傷疤從左肩一直延伸到腹部,彷彿一條蜈蚣般趴在他的身上,觸目驚心。
“這是太子李承乾留給我的‘禮物’!”李玄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三年前,我李家滿門忠烈,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可最終卻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而這一切,都是拜太子李承乾所賜!”
李玄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到最後幾乎是嘶吼出聲,他雙目赤紅,狀若瘋癲,彷彿要把所有的憤怒和仇恨都發洩出來。
傅葉沉默了,他看著眼前這個被仇恨吞噬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傅兄,你我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李玄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傅葉,一字一句地說道,“只要你幫我殺了李承乾,為我李家報仇,我保證,你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幫你得到!”
“如何選擇……”傅葉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之色。一邊是滔天的權勢和渴望已久的寶物,一邊是正義和良知,他究竟該如何抉擇?
傅葉心頭如同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喘不過氣。太子李承乾,那可是未來的皇帝,殺了他無異於捅破了天!可李玄開出的條件,又讓他難以拒絕。那件寶物,是他多年來夢寐以求的東西,只要得到了它,他就可以……
“傅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李玄見傅葉有些動搖,立刻加了一把火,“你想想,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你還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傅葉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然,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李玄陰惻惻地一笑,湊到傅葉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傅葉越聽臉色越凝重,最後眉頭緊鎖,顯然內心還在掙扎。
“傅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達到目的,些許犧牲在所難免。”李玄拍著傅葉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想想,你我聯手,不僅可以報仇雪恨,還能得到我們想要的一切,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好,我答應你!”傅葉終於下定決心,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李玄滿意地笑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地圖,遞給傅葉,說道:“這是皇宮的密道圖,我已經探查過了,絕對安全。三日後的祭天大典,便是李承乾的死期!”
傅葉接過地圖,仔細地看了起來,良久,他抬起頭,眼中殺氣騰騰。
三日後,天還未亮,傅葉便潛入了皇宮。他身穿夜行衣,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宮殿之間,憑藉著李玄給他的地圖,他很順利地找到了通往祭天台的密道。
祭天台位於皇宮最高處,是皇帝祭祀天地的地方。此時,祭天台上已經搭建好了高高的祭壇,四周插滿了彩旗,顯得莊嚴肅穆。
傅葉躲在暗處,靜靜地等待著李承乾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祭天台上也開始熱鬧起來,文武百官陸續到來,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定。
“皇上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隨著太監尖銳的嗓音響起,李承乾在一眾侍衛的簇擁下,緩緩走上祭天台。他今日身穿金色龍袍,頭戴玉冠,顯得威風凜凜,帝王之氣盡顯無遺。
傅葉躲在暗處,目光冰冷地盯著李承乾,手中的劍柄被他捏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