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 old oon位於縣警本部附近的一條小巷裡,鬧中取靜。
長谷川公平曾多次路過,卻從未進去過。
這一次,他推開了酒吧的木門。
空氣中瀰漫著威士忌和雪茄混雜的味道,帶著一點微微發黴的木香。
老式點唱機靜靜地立在角落,正播放著take five。
酒吧內部有著濃厚的昭和時代風格,昏黃的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照亮了木質天花板上精緻的雕花。
吧檯是深色的橡木材質,邊緣微微磨損,顯然已陪伴了這家酒吧數十年。
牆上掛著復古的黑色電影的海報。
這個時間,酒吧裡幾乎空無一人,安靜得出奇。
吧檯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位正是內野義男檢視官,他正與一個穿著豔麗的女人交談。
長谷川走近吧檯,還沒開口,那女人倒先熱情地打起了招呼:“喲,長谷川弟弟,你可算來了。”
長谷川一愣,語氣裡帶著些許謹慎:“您是……”
內野哈哈大笑,手中的威士忌差點灑了出來:“女人真是可怕,一到晚上就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這話讓長谷川愣住了,他仔細端詳那女人,忽然意識到她的身份:“澤口醫生……失禮了。”
澤口醫生的妝容與平日判若兩人。
她身著一襲低胸黑色連衣裙,黑髮捲曲披散,妝容濃豔,嘴唇塗著正紅色的口紅,眼尾微微上挑。和她在法醫工作時身穿白大褂、一臉嚴肅的模樣截然不同。
“喂,你喝多了吧,別調戲長谷川。”內野的手不老實得搭在澤口的肩膀上。
澤口輕輕甩開內野的手,聲音微帶嬌嗔:“人家才沒有呢。”話音未落,她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內野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動作熟練得讓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這狀態,還說沒喝多?”
澤口沒有再掙扎,任由內野將她扶回到吧檯,輕輕按趴在上面。
酒吧老闆看上去有七十多歲,滿頭白髮,卻梳理得一絲不苟。
他從吧檯後端來一杯水,放在澤口面前,“喝點水吧。”
澤口抬起頭,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後,臉色稍微恢復了些正常。
幾秒後,她直接趴下,呼呼大睡起來。
內野對長谷川揮了揮手:“好了,現在沒別人打擾了。手信呢?i縣總有什麼特產吧。”
“小小意思,請笑納。”
長谷川雙手奉上在k市車站買的特產。
“哦喲,烏賊煎餅啊,這個不錯,作下酒菜正好。”內野眉開眼笑,“先說說,d村那樁案子你小子都知道些什麼?”
長谷川的目光掃向吧檯後悠閒擦拭酒杯的老闆,加了一分戒備。
內野立即擺擺手,示意安心:“迦納先生是自己人,放心,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既然內野這麼說了,長谷川也不再隱瞞,將自己查到的關於d村事件的所有情報和推測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內野聽完後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嗯,須賀那小子,還真是精明,自己不願開口,就把這種解釋的苦差事扔給我。”
“須賀先生也有份?”長谷川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
“何止啊,他當年可是那案子的總指揮,公安四課的人,誰敢不聽他的?”
長谷川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果然,須賀又是繞了一圈,卻始終不肯直接說出真相。
他心裡暗暗決定,下次見到須賀,一定要問他一句:“你是不是沒人願意跟你做朋友啊?”
內野換了個坐姿,掏出一支菸夾在指尖,卻沒有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