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雖是租的,為了方便,皮克曼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都會放置一套。
皮克曼換下都是油彩的襯衫,穿上新襯衫,披上外套準備去公司。
臨走時順便看了一眼畫架,他驚呆了……
畫架上擺著的並不是他昨晚的作品——皮克曼太太的側臥像。
畫中的女人,或者說那個怪異的東西,除了那頭金髮外,幾乎與皮克曼太太毫無共同點。
它的手臂從骨盆處伸出,雙腿則被安裝在手臂的位置,腹部異樣地隆起,整個軀幹呈c型彎曲,四肢支撐在地上,像極了《驅魔人》中的小女孩倒著爬行的姿態。
這一切讓皮克曼心頭一緊,感覺到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怖。
他有些害怕,倒不是怕中邪或者見鬼之類超自然的東西。
“看來那個庸醫不怎麼管用,是時候換個心理醫生了”皮克曼想著,然後去了公司。
下班後,皮克曼回到家,與往常一樣和妻子共進晚餐,今天他顯得耐心,聽菲奧娜聊著千篇一律的日常八卦,不時地還說幾句俏皮話,妙語連珠,他們甚至還聊到了去希臘度假。
要知道上次他們一起度假還是五年前。
今夜,皮克曼沒有拒絕菲奧娜,他們一起進了皮克曼的臥室。
皮克曼很亢奮,並不是因為情慾,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但這點讓菲奧娜很受用,彷彿回到了新婚時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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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奧娜關上燈,與丈夫擁抱。
他們大概親熱了5分鐘左右,菲奧娜就發現了皮克曼不太對勁。
他抓住妻子的右手,像電影裡警察對付嫌疑人那樣,用力扭向她的背部,動作粗暴且毫無憐憫。
不……還不知,皮克曼不知道怎麼想的,還在加大力度,想把妻子的手臂沿著順時針方向轉圈,就像把模特的手臂從軀幹上拆卸下來一樣。
“啊!停……快住手!”
菲奧娜開始痛苦的大叫,但她的丈夫就像著了魔一樣,雙眼射出一種莫名的慾望,拼命想擰下自己的手臂。
她不斷地掙扎,手在床頭櫃摸索到了手機,用力砸在了皮克曼的腦袋上。
皮克曼沒有流血,也沒有痛覺,但這一下讓他清醒了。
“我……我在幹什麼!”
菲奧娜不斷地哭泣。
“我怎麼會……親愛的,我怎麼可能傷害你呢”
“出去!”
“我就算傷害世界上所有人也不會動你一指頭。”
“出去!”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你他媽的快滾出去!”
菲奧娜用左手開始瘋狂地扔著枕頭、檯燈等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
皮克曼在妻子的攻擊下慢慢後退出去了臥室,然後門砰一聲關上,裡面傳來反鎖的聲音。
和昨天一樣,他默默地拿上了裝著馬丁原稿的包,走進車,發動。
思索再三皮克曼決定驅車前往最近的酒店。
他知道此時,最好不要在家,他倒不怕菲奧娜報警告他家暴,就算被抓自己也是罪有應得,他才不會像娘兒們一樣對著警察說自己精神有問題才差點擰斷妻子的手。
不,現在還不行,他還沒有看馬丁剩下的原稿。
到了酒店,開好房間,他沒有換上睡衣,把頭蒙進被子裡,開始痛哭起來。
:()蛭子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