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著楚一清離開。
馬車逐漸的駛動,盈芊坐在車外,遠遠的看著那些女人唧唧喳喳的,似乎在談論著什麼,忍不住嘆口氣,“一大早的,這好興致倒被這幾個女人擾了去!”
白蘭突地問道:“小姐,為什麼說到袁夫人曾經是石榴仙子,袁夫人的臉色怎麼會那麼難看呢?”
盈芊立即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沒有見過袁大人那個模樣,賊眉鼠眼的,哪裡像什麼貴族公子?那袁夫人模樣兒清俊,又是扮過石榴仙子的,肯定是心高氣傲,那麼靈透的一個人竟然嫁了一個那樣的男子,心裡肯定不舒服!”
白蘭也就哦了一聲,怕再議論被楚一清聽見,也就不再說了,只是沿途瞧著兩邊的攤子。
楚一清在馬車裡自然是聽見了盈芊跟白蘭的議論,想到剛才的冷場,那袁夫人還真的似乎有些隱情,但是又一想,這人誰還沒有一點秘密,也就不想了,只是將阿寶抱起來,關心的問道:“阿寶,剛才可嚇著了?”
阿寶搖搖頭,小腦袋一歪:“娘,阿寶不喜歡那些嬸孃!”
楚一清摸摸阿寶的腦袋,笑道:“孃親也不喜歡,所以咱們走的遠遠的,不見她們!”
皇甫老太嘆口氣道:“早知道這樣,一大早我就上車了,阿寶偏生說要拉臭臭,到時讓她們遇到個正著,你瞧她們方才的眼神,還不知道背後說什麼呢!”
楚一清笑道:“娘,其實這也沒什麼,我未婚生子,整個厲國的人都知道,何必藏著掖著?我的阿寶又不是不能見人!”
“也幸虧阿寶長的像你,不然的話還真的麻煩,不定又惹出多少閒言閒語!”皇甫老太細細的端詳了阿寶道。
經過皇甫老太這一提醒,楚一清這才覺著阿寶的五官的確是跟她有很多的相像之處,只是阿寶的臉盤兒圓,現在還有些嬰兒肥,只是瞧著古靈精怪,可愛罷了,倒沒有楚一清那冷情、疏離的氣質。
看楚一清在端詳阿寶,皇甫老太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一清,你跟娘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當年是誰害了你?”
楚一清搖搖頭:“娘,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如今咱們不也是過的好好的?”
“可是那人終究是阿寶的爹,你對他……我的意思是,他是你的仇人,也是阿寶的爹,那以後你真的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你是會恨他還是……”
楚一清淡淡一笑:“娘,我只在乎現在,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我不會去想!”
皇甫老太也就不再追問,嘆口氣:“想不到阿寶的爹竟然是這種不堪的人!”
楚一清皺皺眉,說實話,她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再去管許多年前那件事情,不管阿爸的爹是誰,是什麼人,她只在乎阿寶!
馬車緩緩的駛出魯城,向著西邊而去,城牆之上,厲煜失魂落魄的站著,久久的望著。
“爺,你若是想要跟去,那就去,反正咱們還有幾日的時間!”月明實在是瞧不得厲煜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低聲勸道。
如今司徒家族跟公玉家族跟皇族交換了皇城那些地,都城暫時解了一時危困,皇上龍顏大悅,厲煜卻趁機向皇上請了幾個差事派給了厲煌,讓他抽身不得,原想著來見見佳人,挑撥一下,從中作梗,想不到佳人卻避而不見,如今更是搬家到了鄉下,他堂堂一太子,如果真的追了去,那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厲煜搖搖頭,心中鬱悶,也不願意多說,正待要吩咐月明準備回都城,卻被城門下那一浩蕩的隊伍吸引了心神,那輛馬車,可是都城上官公子的活招牌,是誰都識得那周身貼了銀鏡的馬車是上官雲逸的大駕,因為那廝無論走到哪裡,都喜歡照一照,自然更是不放開坐在馬車裡上路的枯燥時光,那輛馬車可是當年上官雲逸主事之時,花了五千兩銀子打造的銀龍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