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錢就那麼容易從天上掉下來,這還早著呢!”潘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今日那些官夫人雖然大多數都要給楚一清面子,可是那個梁夫人是不給的,那不鹹不淡嘲諷的話,楚一清一定會考慮重新安排她們,誰叫她認了皇甫老太做乾孃呢,潘玉郎是皇甫老太為數不多的親人,這個光自然是要沾的了!原想著,她先賴在作坊裡不走,時間長了也就能留下,卻想不到潘有志卻惹出彌天大禍來,那個春花竟然懷孕了,春花的孃家人找上門來,那潘有志對春花吹得天花亂墜,說是農神娘娘楚姑娘的親戚,那春花家便趁機獅子大開口,要一千兩銀子的聘禮,所以潘氏這才情急之下演了這麼一齣戲。
“可是花的肚子等不了啊!”潘有志急得不行,他自然明白春花是看上了他說的那楚府中的錢財,可是這樣,他也甘願,誰叫他偏偏喜歡她呢!
“賤貨,那孩子你確定是你的?”潘氏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晦氣,這才多少日子就有了孩子,可是偏偏潘有志一口承認,她這個做孃的反悔也來不及。
“娘,我說過了,那孩子就是我的,我也喜歡春花!”潘有志跺著腳說道。
“熊孩子,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嗎?她如果真心想嫁你,又怎麼會漫天要價?”潘氏氣的渾身哆嗦,一想起那一千兩銀子的天價就覺著眼前發黑,那個春花,不過是個長相略微好看的狐媚子,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大戶人家的親近小姐,聘禮就要一千兩,她怎麼不去搶錢莊呢!
“娘,姑姑不是有錢麼?爹說楚姑娘的東西就是姑姑的東西,不然以楚姑娘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怎麼會闖出如今一番天地?姑姑說這家業都是楚姑娘的,你們也真信?”潘有志說的振振有詞,這些日子他在酒樓乾的也不順暢,換了那單老二,一雙眼睛比老鷹還毒,明明賬目是他管著,可是那單老二每一筆都要校隊,讓他無處可下手。
潘氏點點頭,“還是你聰明,我也這麼想,那潘慧安畢竟是出身大家,雖說孃家、夫家都敗落了,可是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還有三根釘呢,一定是這老婆子將錢全都貼補楚姑娘了,這才撐起了家業,畢竟這潘慧安是戴罪之身,就算真的有家底也不敢露白!”
潘有志得了潘氏的誇獎,更是以為自己聰明,母子兩個一邊盤算著一邊向家裡走,卻絲毫不知道已經大禍臨頭。
楚一清回了府,先去瞧了阿寶,阿寶還在背書,鈴鐺在一旁守著,趁著阿寶唸書累了,就給他喝些水,而陽蕾而柳絮卻遠坐在一旁,真的當自己是楚府的小姐一般,正襟危坐,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
“哎,小丫鬟,我跟姐姐也渴了,也給我們倒杯水!”柳絮裝模作樣的大聲喊道。
鈴鐺一愣,可是還是應了,正打算拿著茶壺走過去,阿寶就不悅的站起來:“我是小孩子,鈴鐺姐姐長大了,自然應該照顧我,你跟陽蕾兩個比鈴鐺姐姐都長的高,長的大,憑什麼要鈴鐺姐姐照顧你們?”
柳絮想不到阿寶會為鈴鐺出面,氣的臉色漲紅,她終究是年紀小,這阿寶這一問,竟然答不出所以然來。
陽蕾冷冷的哼了一聲:“鈴鐺是下人,是丫鬟,我跟柳絮是小姐,這鈴鐺自然就應該伺候咱們,阿寶,這小丫鬟不懂事也就罷了,你怎麼也不懂事?你不是應該叫我跟柳絮做姨娘的嗎?”
鈴鐺怯怯的低著頭低聲央求阿寶:“阿寶少爺,別為了我吵架,孃親知道以後會罵我的,我去給她們倒水就是!”
阿寶氣的小臉通紅,那倔強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平時他就不喜歡陽蕾跟柳絮,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還要讓他叫小姨、大姨,他才不叫,連花麟那大小姐脾氣他都敢惹,更何況是這兩個在他家只吃飯不幹活的多餘的人!
“鈴鐺,你過來,孃親說過了,你也是來讀書的,不是來伺候人的,來,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