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眼神明亮的孩子搶到了一個餑餑,他正想到角落裡去吃,回頭看到那個沒有搶到吃食的孩子正在哭,當下猶豫了一下,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將手裡的餑餑分成了兩半。
那正在哭的孩子,一看到餑餑,立馬就搶了過去,衝到角落裡吃起來,連聲謝謝都不說。
眼神明亮的孩子,卻沒有吃,只是將餑餑小心的藏在懷裡,又站到了牆根底下。
上官宇見楚一清瞧得入神,立即就說道“那是販賣奴僕的,這些奴僕都是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的,不是死囚的孩子就是遭了災的,價格也很便宜!”
楚一清一聽,問道:“上官老闆可認得那個人販子?”
上官宇一愣,突地笑道:“也是,你那宅院那麼大,是需要幾個人手!那個人是肖大,是這城裡專門販賣奴僕的,你如果願意賣幾個人,我就將他叫過來!”
楚一清便點點頭。
上官宇只是清了清嗓子,那肖大就注意到了,立即屁顛屁顛的上前來;“原來是上官老闆,小的眼拙,沒瞧見上官老闆,怎麼,現在上官老闆府裡又缺人了?我這剛從外面回來,手裡正好有些好貨色,要不上官老闆先看看?”
上官宇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不是我要買,是這位楚姑娘要買,咱們去你那兒,將好的貨色都拿出來,讓這位楚姑娘好好的挑一挑!”
肖大方才只顧著巴結上官宇,這會兒才注意到楚一清三人,他見三人皆是雖然是布衣,但是明顯其中楚一清氣質是出眾的,他浸淫買賣人口多年,什麼人一瞧就能瞧出來,更何況還是上官宇介紹的,當下更是不敢怠慢,立即點頭哈腰道:“這位姑娘,裡面請!”
原來那肖大的家就是那家酒肆,表面上是買酒的,其實院子裡是買賣奴僕。
進了院子,那肖大也將那十幾個半大孩子拉了進來,與此同時,院子裡還有十幾個年輕女人跟二十幾歲的壯小夥子。
楚一清一行人一進院子,那些人便都抬起頭來盯著來人瞧,個個的臉上都有著一種渴望。
“都排隊站好,快起來!”肖大揮著手裡的鞭子不耐的大聲叫著,那些人趕緊站起來,規規矩矩的排成一隊。
肖大上前數了數,突地皺眉大聲嚷嚷道:“還有一個呢?怎麼少了一個?”
剛才站在外面的那個眼神明亮的孩子,從地上艱難的扶起一個面色潮紅的男子來,小聲道:“我哥哥病了……”
肖大一愣,上前一看那男子已經病得昏昏沉沉的,當下就揮了揮手,讓手下上前,吆喝道:“趕緊將他拉出去,也不知道是什麼病,會不會傳染,趕緊的!”
那孩子卻緊緊的抓著那男子的手臂不放,只是一個勁兒的哀求道:“老爺老爺,我哥只是受了風寒,不是什麼大病,老爺,你別拉我哥走!”
那肖大卻不管,只是冷聲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都白吃飯了?”
楚一清皺皺眉,上前淡聲道:“肖老闆,你要將這人拖到哪裡去?”
肖大一怔,這才想起有主顧在這兒,趕緊說道:“楚姑娘,你放心,這人是今天剛發熱的,就是風寒,我這不想著帶他去看大夫麼!”
楚一清冷冷一笑,這肖大的臉變得倒是快,剛才還說是傳染病,這會兒就說是風寒了,但是她也不管這麼多,只是蹲下看了看那昏迷男子的模樣還有手心。
楚一清在觀察的時候,那個眼神明亮的孩子一直在盯著楚一清。
上官宇忍不住上前提醒道:“一清,這人不知道是什麼病,還是小心一些好!”
楚一清點點頭,抬頭就問那孩子道:“方才我看你將餑餑藏了起來,是給你哥哥吃的嗎?”
那孩子一愣,驚慌的看了看肖大,點點頭。
“夏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