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好像雕像。
馬車四周是八個內護衛,就是當初護持冷非的那八個中年男子,還有四個外護衛,沒有遊衛。
十二護衛各自站自己的位子,氣勢森然。
“夫人!”眾人抱拳。
宋雪宜明亮的眸子掃一遍眾人:“辛苦諸位了。”
小澄開啟車門,宋雪宜進了馬車,冷非則在車廂旁邊,掃一眼眾人擺擺手:“出發!”
“駕!”梁雪翁揮動馬鞭,馬車駛動,諸護衛俱動。
現在是非常時期,眾護衛都小心戒備,唯恐有人發瘋衝過來襲殺,金刀門或者忘憂樓難幹得出這種事,不能不防。
馬車往右一拐,轉進了貫穿南北的朱雀大道。
朱雀大道兩邊酒樓林立,商鋪連線成一線,鱗次櫛比,密密麻麻,有多不勝數之感。
周圍人群湧動,熙熙攘攘,四個外護衛在前頭開路,推推擠擠不讓人靠近馬車。
冷非耳朵忽然動了動,抬頭看一眼酒樓,轉過身來橫擋在車廂左側,腳下側挪,拔出鶴鳴刀沉聲道:“老梁,快一些。”
刀光閃動如一泓秋水。
“好!”梁雪翁啪啪甩了鞭子,大聲喝道:“駕!駕!”
四匹紫騮馬翻蹄小跑,外護衛們加快推進,腳下加快,透過運用巧妙勁力而推擋攔在前面的人。
這是身為外護衛的基本技巧,在推開眾人之際,還要小心防備人群裡的忽然襲擊。
當今天下朝廷威嚴極盛,律法極嚴,但只要不犯禁律,便不會太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得殺普通人無辜之人,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這是兩條禁律,犯者必誅。
所以青玉城內很太平,人們也不怕武林高手,見到廝殺的,也都是看好戲。
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但動手是允許的,不出人命即可,他們得防備有人殺夫人。
冷非雙眼緊盯著貴雲樓,長刀橫胸前,橫身擋住車廂位置。
他耳眼鼻舌敏銳,感覺也極為敏銳,感受到了殺意,直接鎖定了貴雲樓裡一箇中年男子。
隔著十丈左右,兩人目光交接,冷非已然擋住了他偷襲的路線。
即使這中年男子射出短弩一般威力驚人的暗器,也要先過他這一關。
冷非喝道:“老梁,再快!”
“……好!”梁雪翁遲疑一下,咬著牙答應。
“駕駕駕!”他把鞭子甩得響亮而急驟,四匹紫騮馬頓時撒蹄狂奔。
四個內護衛上前幫忙推擋人群,他們乃練氣士,遠比外護衛更輕鬆自如,人們還沒感覺到如何,已經被推出老遠去,頓時喝罵聲不絕於耳,他們卻充耳不聞。
冷非忽然一躍上了馬車頂。
他穩穩站在車頂,鶴鳴刀歸鞘,忽然兩手甩出兩道白光。
“嗤!嗤!”
“叮!叮!”
兩邊酒樓分別射出兩記藍光,奇快絕倫,兩道白光迎上,在空中相撞,在清鳴聲中墜落。
“叮叮叮叮……”冷非雙手不停射出白光,一道道紫光被擊落。
馬車賓士,很快衝出去離開了暗器攻擊範圍。
冷非從車頂輕輕落下來,輕聲道:“夫人,還真有人敢鋌而走險!”
宋雪宜聲音溫婉:“武林中人從不缺熱血,即使有忌憚,一旦熱血衝動,便會不管不顧。”
冷非笑道:“夫人是點醒我罷?”
“你呀……”宋雪宜笑道。
她鎮定自若,絲毫不受襲擊的影響,冷非也沒擔心,她本就是練氣士,沒那麼容易被偷襲。
老梁放緩了馬車,坐在車軒上扭頭看過來,呵呵笑道:“冷護衛,厲害呀!”